他尚未有什么动作,那位树人一族的少主,反倒躬身向他行起礼来了:“一别经年,没想到会有机会在这里见面,徒儿实在太高兴了。”
啥,少主叫他什么?
师尊?
众人风中凌乱,无不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又眼睁睁的看着少主,对他抱拳行礼。
亲眼目睹,这还能有假的?可问题是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荒谬了啊!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眼前的少主是冒牌货。
但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就将其否定了,因为信物不可能是假的,上面会有老祖的气息,非常好辨识,而且,此物上面有特殊的阵法,也不用担心会遗落,所以拥有它的肯定是少主,这一点没有任何值得怀疑之处。
问题是,少主怎么会称呼这个人为师尊呢?
要知道,少主的师傅可是树人一族的老祖,那位传说中的元婴期老怪物。
除了诧异还是诧异,但却没有人敢质疑,宋皓的猜测没有错,树人一族的少主,确实拥有惊人的权势,可以说生杀予夺,哪怕是金丹后期的仙师,也绝不敢有任何得罪来着。
否则老祖一旦怪罪下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有可能万劫不复。
“师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学姐怎么会来这里?而这烈火老儿又是如何得罪你们俩地?”
听着对方的称呼,宋皓心中一动,他心中原本就有揣测,此时则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当然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毕竟这儿人太多,宋皓可不想到弄巧成拙,于是他决定不节外生枝,先老老实实回答对方的问题。
宋皓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因为根本用不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场的修士皆心里有数,于是他长话短说,简简单单便叙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如此。”
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位少主的表情冷下来了,转过头颅,对着烈火仙师:“有道是愿赌服输,堂堂金丹修士,居然食言而肥,当众赖账,真是将我树人修士的脸都要丢光。”
被当众责骂羞辱,那脾气暴躁的烈火仙师,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反倒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开始巧言令色:“少主息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哦,那是怎样的呢?”少主的目光中露出一丝讥嘲之色,毫不客气的开口了:“难不成你是说我师尊撒谎么?”
“当然不是,属下哪有那样大的胆子,我是说我被逆徒给欺骗了。”
烈火仙师一副痛心疾首之色,还别说,这老怪物演起戏来也蛮像的,他心里清楚,此事少主绝不轻易放过,那弃卒保车就是唯一的选择,毕竟比起自己受到严厉惩处,将区区一个徒弟当做弃子舍弃掉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哦,你是说你并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错,属下都是被逆徒给蒙蔽了。”烈火仙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甚至显出那么几分自责:“当然,属下也有失察的罪过。”
说到这里,他袖袍一拂,也不见其动作,却噼里啪啦接连几个耳光,打在了徒儿的脸上。”
这几下出手极重,顿时便把徒儿的脸颊打得红肿,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师尊,你……”
烈火仙师的徒儿被打蒙了,又是惊怒,又是委屈:“师尊,这一切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