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司行事向来隐秘,也不经常在京都中各个茶馆酒肆走动,因此江九思对青天司的了解并不比旁人多,只是现下这个情况怎么那么奇怪,那个劳什子的青天司她一个人都不识啊。
江九思摸不清此时的情况,余府众人更是摸不清了。明明是来自家掘墓的小贼,怎么成了青天司的人了。
余二爷算是个老油条,他拱手对着轿内人,道。
“虽说这小贼是青天司的人,可他竟然半夜私入我府中挖掘已故长兄坟墓,府中上上下下包括家母家嫂皆在此,只望掌司使能给我余府一个交代。”
此话说得极为恭敬,却是在逼青天司的人给个说法。
江九思恨得牙根痒,她连这墓地一根毛都没摸上,怎么就掘人坟墓了,这私入府挖人坟的罪名就这样被人轻巧的扣下来,别说那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青天司了,她江九思都不会就这样算了。
正在她打算开口时,一道懒散声线从轿帘中传来,带着一丝冰寒与威压。
“本座做事,还由不得旁人道一二。”
只听啪一声
一道黑风从轿内卷出,带着雷霆之势一瞬间便落于众人眼前。
一拢玄衣,紫纹云袖。
月光映照着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形成了他独有的诱惑弧度,弯出一道水光天月。
玉镜楼目光掠过众人,鎏光一闪,竟能使在场的每一人俯首称臣。
男子额前一缕青丝划过银色面具,他不紧不慢抬手,手指若行云流水般拂去。
青丝过处,露出他如狐般诡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