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隐约听见嬷嬷的声音:“老太君晓得六驸马出事了,一病不起,昨天夜里,勇安王就赶着回去了,这回怕是不太好了。”
“谁把消息传回去的?”
“百姓都在议论这些事,怕是被鹿京的人听到,就说了出去的。”
灵善恼怒低骂:“长舌妇,那外面可有说起明仪的消息?”
“不曾,都说六公主是被驸马爷扣住了。”嬷嬷叹惋:“如今,这六驸马的骂名,几乎要赶上太祖朝驸马的骂名了,都说他弄权乱政,连带着为陆府也被人指着鼻子骂,听说已经有人开始搜罗穆府的罪证,想要落井下石呢。”
灵善心里憋闷的难受:“交代府上的人,金陵王氏,勾结齐国细作,意图行刺明仪,然后...”
“这样说不得。”周玉清突然开了口,嬷嬷和灵善这才发现他,他就站在不远处,神情淡然:“这样一说,南方世家人人自危,朝中好些大臣都不能安心了,柔然大王还在盛京呢,自揭短处对大魏没好处,而且,先前不说,现在说了,反倒让人觉得是穆家在开脱,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灵善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他走过来:“外面的人要说,便随他们去说,穆家的人都没有出面阻止,大概也是另有打算。”
嬷嬷瞧了瞧灵善,见她没反对,这才应声离开。
“事情我听说了,穆珏此次的确过火,如今已经卸了他的职务,让七王爷在金陵驻守。”周玉清看着她:“朝中好些人,都要求问罪勇安王和长平侯。”
灵善冷笑:“朝中不乏没什么本事只会找茬的人,死咬着礼数和规矩,除了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什么本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