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才清醒过来,嘴里答应着,人却恍恍惚惚的,差点撞到了墙上。
王永珠知道,现在自己还没赚到足够的银子,说什么都白搭,什么许诺什么保证,都是空口白话,给不了大家任何的安慰和保障,还不如憋着,等她从县城回来再说。
憋着一口气,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两件衣服,又把所有的私房钱给找出来,两个五两的银锭子,还有十几个大钱。
这就是王永珠所有的家当。
将银子放到一边,这是一会要给张婆子的,那十几个大钱,王永珠自己收起来,还要去县城,肯定要花钱,这个要当路费。
中午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浑浑噩噩,食不知味。
张婆子也顾不得这些了,让金斗和江氏到她屋里,搬出来一袋子面吩咐:“这些粮食,你们省着点吃,地窖里还有些红薯,凑合着不饿肚子就行了!“
江氏和金斗都没反驳,默默地把粮食抬到了灶屋。
张婆子收拾了两个筐子,一个放衣服,一个放粮食。
“娘,你还带粮食干啥?”王永珠不解。
“咱们自己带粮食,到医馆借他们的灶做个饭,比搭伙便宜。”张婆子说着就要去背那个粮食筐子。
被王永珠抢先背在了背上。
张婆子知道闺女如今有力气,也不跟她抢,把剩下的筐子背着,又叮嘱:“你们这两天老实的呆在家里,没事别出门,有人说闲话也不用理,尤其是几个小的,给我管严了,我要回来知道哪个没事乱跑出去,看不打断他们的腿,知道不?”
尤其多看了金斗一样,这是在警告金斗看严金罐。
金斗忙点头:“我会看好金罐的!”
王永珠又叮嘱了一句:“晚上睡觉警醒点,金斗,你是大人了,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金斗自觉责任重大,虽然有些害怕,可如今家里这个情况,他要是还不站出来撑着,就真没人了,因此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吧,老姑!”
张婆子和王永珠这才放心出门。
到了天快黑,才到了医馆。
厢房里,王永富还沉沉的睡着,王老柱却是清醒的,不时的示意金壶和王永平去医馆门口看王永珠和张婆子来了没。
好不容易看到两人的身影,金壶和王永平都松了一口气。
张婆子做事极为利落,一到医馆,先跑去跟马大夫说了几句,就让马大夫答应把灶屋每天借给他们用,还一文钱都不收。
知道大家都没吃饭,就急急忙忙的淘洗了米,给病人先熬上了米粥。
剩下的人,随便的弄了点对付着,配上自家带上的咸菜,总算吃到了热乎饭。
吃完饭,一家子都挤在厢房里,王老柱才含糊的问起家里的情况。
张婆子听老闺女说这当家的这病,不能受气,不能着急,因此含糊了过去。
那边,王永珠把王永平和金壶都拉到了外面,“家里出事了,只是不能告诉爹,咱们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