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王永珠就让江氏找出针线来,将刚才她画过的地方,全部用线密密的扎死。
江氏虽然不懂,不过她很一贯很识趣,也不多问,收拾了桌子,将手洗干净,才拿出针线。
在王永珠的指点下,先缝扎出一个尖尖的结来,剩下的就找到了感觉。
看着江氏手下针线如飞,王永珠感叹,果然专业人士就不一样,这要是她自己,虽然是跟着江氏学过了,也有几分天分,可也赶不上这速度。
两姑嫂联手,很快,就将半匹白布上,只要王永珠画过的地方,都用针线给扎紧了。
最后半匹白布被扎成了十分怪异的形状,被王永珠丢进已经兑好染料的缸中。
剩下的那半匹白布也丢了进去。
看着布吸足了水份,慢慢的沉下去……
王永珠也松了一口气,刚回头要说点啥,就听到外面金罐的声音传进那。
院子门被推开,金斗三兄弟走了进来,金斗一脸的无奈,金罐则得意洋洋的拉着金壶还在说什么。
进了院子,发现奶和老姑都在,金罐忙收了声音,躲到了金斗的身后。
“你们干啥去了?”王永珠问。
“奶,老姑!我跟二哥一早就跑到镇上去了!我们找到那何家的铺子,我在他们铺子的门板上滋了一泡尿,又挖了两坨狗屎涂在他们门板上了——”金罐老老实实的交代。
王永珠……
倒是张婆子看了金罐和金壶一眼,难得关心了一句话:“没被人发现吧?”
金斗上前一步:“我赶到的时候,他们也才到没一会,我看何家铺子还没开门,就把他们给揪回来了!”
“行了,去吃饭吧!”张婆子挥挥手。
金斗和金罐去吃饭了。
金壶犹豫了一下,才走过来:“老姑,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何家铺子旁边有人说,何家铺子每天开门都挺早的,就今天没开门。有人就说,说一大早李金枝就出门了,碰到了,说是出门有事,就匆忙走了——”
王永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去吃饭吧。”
那边张婆子猜测:“莫非是怕咱们去找他们麻烦,所以一早就跑了?呸,算那个贱人识相!”
然后又骂:“几个孩子都回来了,老四那个混球死哪里去了?”
王永珠拦住张婆子:“四哥估计一时想不开,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王永平此刻正坐在山坳口发呆。
他本来早上,第一反应是找宋重锦说道说道的,可是,走了一半,想起张婆子前天抽他时候说的话,他就犹豫了。
以前大大咧咧的没往上面想,经过昨天那事,仔细想来,宋重锦的确艰难。
要上山打猎养活他那个亲娘,如今猎户岂是那么好做的?运气好,有猎物,家里可以不断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