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把话柄给别人。
想了想,示意金斗:“去给你大姑开门。”
金斗不太情愿,可也不能违逆王老柱的意思,慢吞吞的去开了门。
就看到一个穿着洗得有点泛白的水红衣裳的女人,走了进来,大约四十来岁,身材有些发福了,脸庞有点尖,眉毛又细又长,低眉顺眼的,一看就是个和顺的人。眉宇间已经有了风霜的侵蚀,一双大脚很明显,手也有些粗糙,拎着两包糕点。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倒是满脸挂着笑,一笑一脸的褶子,进门就打招呼:“爹,娘,大弟,四弟——”
毕竟是女婿上门,也没有立时就赶出去的道理,王老柱板着脸问:“你们咋来了?”
王永珍,也是王老柱的大闺女,看了看身后跟着的男人,才道:“我们听说如今家里把地也赎买回来了,这可是喜事,自然要回来给爹道喜!”
张婆子在一旁冷冷的坐着,这时候才开口:“我们王家的喜和大姑娘有什么关系?用大姑娘说的话,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和我们王家再无关系的你,就算如今王家买上几百亩土地,上千万的银子钱,那也是我几个儿子的,关大姑娘什么事?大姑娘有什么可喜的?”
王永珍眼圈一红:“娘,我知道上次是我说错话了,可我那不是着急么?谁听到说娘家的地都被卖了,不得着急啊?”
王永珠脑海中对这个大姐的印象不多,但是也不好,逢年过节的,只要这个大姐来,张婆子肯定是不出面的,都窝在自己的屋子里,饭都不出去吃,也拘着自己不出门。
所以,初见王永珍,王永珠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见张婆子这话说得不客气,就知道自己娘和这个继女之间只怕结了不小的梁子。
只是从上次王老柱被气得吐血中风,王永珠对这个大姐的印象也好不到那里去。
一扭脸,却发现江氏的眼神有些奇怪,看着王永珍,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又看王老柱的脸色虽然不好,可毕竟王永珍是发妻留下的唯一的骨血,又看王永珍抹着眼泪的样子,这一大早的提着点心回娘家,裙角边都被露水打湿了,沾了灰土,灰扑扑的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心就软了软。
“你们吃早饭了没?”
王永珍没说话,倒是王大姐夫忙笑着凑上前:“可不是没吃!昨儿个才听到这个好消息,永珍一晚上都没睡,天没亮就出门,哪里顾得上吃早饭。”
“老三家的,给你大姐和大姐夫做点吃的。”王老柱吩咐。
江氏为难的看了看张婆子,她可是知道自家婆婆和大姑姐之间的恩怨的,哪里敢动。
还是王永珠握住了张婆子的手:“娘,咱们也去给三嫂子帮忙——”拖着张婆子到了灶屋,江氏忙忙的跟在后面。
免得张婆子一时没忍住给爆发了。
进了灶屋,见张婆子气哼哼的打开橱柜拿东西,王永珠才问江氏:“三嫂,我咋看你刚才看大姐的眼神怪怪的,可是有什么不对?”
江氏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妹,也不知道是我不是看错了!就是上次公爹和大伯都受伤去医馆了,家里只有我带着金斗他们看家。你们走不是叮嘱我们没事不要出门吗?我们那几天,连大门都不开。结果有一天也是一大清早的,我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从屋里出来一看,就看到院子里丢了个半袋子粮食,还有一包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