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个什么下人?
这分明是在老三在外面搞回来的野女人啊!
王永珠虽然心里有准备,可真看到这王永贵带回来的女人,满身的风尘气,顿时就傻眼了,王永贵喜欢这个调调的?
更别提还有一院子里的王家人都是目瞪口呆。
林氏夸张的捂住嘴。
江氏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惨白惨白的,身子摇摇欲坠,扶着金花走了两步,靠在院墙上,才没有倒下去。
金勺还小,听不懂,只是闻着孙阿福身上的香味不习惯,打了个喷嚏。
金花与金盘,都略懂一些大人的事情,看向孙阿福的脸色都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一片寂静之后,还是张婆子先动了,看都没看那孙阿福一眼,而是直接上前就揪住自家儿子王老三的耳朵,“你个不要脸的混帐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给老娘说清楚?你今天不说清楚,老娘直接打断你的狗腿!”
王永贵一阵阵的呼痛,“哎唷,娘,轻些!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娘,你先放手,先放手啊,我正准备说的……”
那孙阿福见到这一幕,露出一副十分心疼王永贵的,想说话又不敢说。眼圈一红,咬着唇,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
煞是楚楚可怜。
张婆子狠拍了一记王永贵,松开了手,一副老娘看你说些啥的表情。
王永贵忙忙的交代道,“是这样子的,爹,娘,阿福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在外面和人和伙做生意亏本了,连回家的盘缠都没了,一路讨饭走回荆县,又累又饿还被野狗追出了几里地,咬得浑身是伤。饿得实在不行了,儿子就偷了两个包子,结果被人家发现了,追着儿子一顿毒打,小命都差点交代了,是阿福看我可怜,替我付了包子钱,救了我……”
王永贵细细道来。
“阿福是荆县人,今脸24岁,她男人死了两年了,膝下无子,是个寡妇,虽然在县城有个小院子,可家里没有男人,一个女人家过得也困难。我被阿福救下之后,给我请大夫治疗伤势,我在阿福家养伤,阿福没日没夜的照顾我,被人说了不少闲话,实在是在县城里过不下去了,甘愿跟着我到乡下来,娘,看在阿福救了儿子一命的份上……”
张婆子果断的呸了一口,一巴掌拍开王永贵就骂道,“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不守妇道的寡妇!我呸!谁家寡妇涂脂抹粉,穿红挂绿的?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女人,前头男人才死了两年,孝都没守完,就勾搭男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这种破鞋货色,你也敢往家里带?你脑子发昏,猪油蒙了心吧?你忘了,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你带这小寡妇回来,你让你媳妇孩子往哪里站啊?”
气得狠了,又想去揍王永贵,王永珠赶紧递上笤帚,“娘,用这个,小心手疼。”
王永贵赶紧跪地求饶,“娘,你听我说,我跟阿福说过的,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但阿福真心爱重我,她说她本来打算给前头男人守着的,可是遇到我,遇到了命中的克星。她一个寡妇,在县城里住着,没亲没故的,过得艰难,愿意做小,我才带她回来的。娘,我知道家里有媳妇,有孩子,我不会忘了本的,只是阿福也是可怜人,她因为我名声坏了,我也不能丢下她不管啊……”
张婆子又抽了他几笤帚,“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身上哪点值得人家看得上的?你是长得好,还是会赚钱?你跟这小寡妇遇到的时候,就是个穷叫花子,她是眼睛糊了屎了,看得上你?还因为你坏了名声,一个寡妇,穿成这样,不就是指着勾搭男人么?哪里有什么名声?再说了,你家里的老婆孩子爹娘妹子不操心,你操心个小寡妇名声干啥?老娘打死你这个混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