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依着规矩,这些挂在宋重锦名下的农户,每年自家地里的收成也要分一些给宋重锦。
这个事情,宋重锦干脆的就交给了里正和王家兄弟,他如今实在看不上这些,只不过这升米恩,斗米愁的事情不是才在鹰子沟发生过吗?他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
回来之前也曾打听过别家举人中举后收得好处,也就照着这个例吩咐一声,自然有里正去操心。
当然,还有几家,比如当初宋春花的娘家,和当初狠狠欺负了宋重锦的宋家,还有跟王家不合的几家,自然就没这个待遇了。
尤其是宋春花娘家,刚听说宋重锦中举了,宋春花的哥哥嫂子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还打算着找宋重锦要点银钱花花。
打着如今宋重锦是举人老爷了,总得要个面子吧?要是不给,他们反正也是烂泥一般的人,就到外头去宣扬宋重锦不孝,苛待养母娘家人去。
还好宋家族长就防着宋春花的娘家,听了只言片语后,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不自量力的东西,还当宋重锦是以前的小猎户?当时宋重锦不过也是看在宋春花的面子上才忍让着他们一家,是什么给了他们错觉,觉得宋重锦好惹?
更别提如今宋重锦是举人了,不说宋重锦自己,只要宋春花的哥嫂敢出去吐露个一言半语,这村里还指望着能巴上宋重锦免赋税和徭役的那些人,都能将宋家人给撕了。
宋家族长毫不客气的威胁,若是宋春花娘家不知道夹着尾巴闭上嘴巴老实呆在家里,那就将他们一家子全部逐出七里墩去。
当初李家被逐出去的惨状,如今还历历在目,宋春花的哥嫂本就是贪生怕死的,哪里还敢打歪主意,只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半点不敢打宋重锦的主意了。
宋重锦也听到了些风声,不过既然宋家族长在前面就将问题解决了,他也没必要追根究底赶尽杀局。
宋家那个烂摊子,那些人,活着才是艰难呢。
且说王永珍这边,妹夫考中了举人,多大的荣光,可她却将娘家人都得罪光了,如今连大门都不让进。
因为木头是外孙,过了百日后就无碍了。
王永珍还打算给木头寻摸一门亲事的,去找媒婆一说,媒婆先摇头了,只说不好寻摸。
王永珍就急眼了:“怎么不好寻摸?我家木头又听话又孝顺懂事,干活还勤快,家里人口又少,也不少进项,这样的条件还不好寻摸?”
媒婆也无语了,看王永珍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甩了脸子:“我说王家大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你家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个数?是,木头这孩子,说实话,是不错,可架不住有你这拖后腿的娘啊!你在外头什么名声,你自己不知道?”
“谁家疼姑娘的,把姑娘嫁到你家这样的火坑里去?你这样的婆婆谁敢给你做媳妇?嫁过去不得祸害着媳妇跟娘家断亲啊?不是我说你,王家大姐,你自己细想想去,好好的娘家靠山,被你得罪个精光,如今你那妹子都是举人娘子了,若是你们关系好,说不得还能给你家木头说个好姑娘,现在?你还是洗洗回家睡吧!”
几句话刺得王永珍面红耳赤的回了家,躺在炕上默默流泪,她只叹自己命苦,当年娘死得早,嫁了个男人不心疼人,还短命,如今想给木头寻门好一点的亲事,竟然也这么难。
王永珍这边为了寻亲事为难,王家那边,媒人自动上门,有说要给王永富寻摸个续弦的,也有要给金斗换个未婚妻的,还有的恨不得现在就给金罐和金盘说个小媳妇,更离谱的,还有要跟金勺来个娃娃亲的。
更别提金花了,家里有儿子的,都上门来求娶,也不管年纪配不配得上,都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如今王家这一辈可就这么一个闺女,那可是金饽饽,谁不想抢到自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