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秋实带着李七夜来到了洗罪院最中心的位置,只见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池中喷涌着泉水。
这个水池是整个洗罪院唯一散发出圣光的地方,甚至可以说,这个水池是整个洗罪城这片广袤的大地中唯一不停歇涌动着圣光的地方。
只见这水池之中有着一尊雕像,石雕,雕像所刻乃是一位老人,这个老人穿着一身布衣,盘腿而坐,低着头,看不清面目,他膝间横着一把长剑。
这把长剑灰白无光,剑身上铭刻着古老的符文,在剑锷上刻有“洗罪”两字,这两个字古朴无比,但是,这两个字却有着十分重的份量。当你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它就会沉甸甸地压在你的心头之上,似乎让你挥之不去一样。
当来到水池旁的时候,李七夜便止步,目光落在了这个老人身上,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膝间的长剑之上。
站在这水池旁,赵秋实不无骄傲地说道:“这就是我们学院的洗罪池,也就圣泉。也是这片大地上唯一有光明涌动不息的地方,这是我们洗罪院的力量源泉。”
洗罪池,只见池水从池底下冒了出来,随着池水从地下冒出来,光明也随着涌出,永不停歇。
这也难怪赵秋实如此的骄傲,如果说,没有这一个洗罪池,那还真的让人怀疑,这片天地是不是真的神弃鬼厌,毕竟连光明都普照不到,这是多大的罪恶。
而在这洗罪池中不能涌动着光明,这至少说明,光明并未彻底的放弃这片天地,在这里依然有光明照到的地方。
听到赵秋实的话,李七夜含笑点了点头,他目光依然看着那把洗罪剑。
“这是我们始祖的雕像,传言说,此雕像,乃是始祖亲手竖立于此。”见李七夜目光落在雕像上,赵秋实恭敬地说道:“传言说,当年始祖把雕像立于此的时候,便把自己的配剑取下,放于雕像膝间,一直至今。”
“的确是一把好剑。”李七夜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
“这是一把绝世无双的神剑。”赵秋实这样的老实也有几分骄傲,说道:“传言说,自从始祖把这把洗罪剑放于此之后,万古以来,再也没有人能拿走这把洗罪剑,这是举世无双的神剑,除非能得到这把神剑认主,否则,不管你有多么qiáng大,都是无法带走它的。”
这也不怪赵秋实如此的骄傲,从这个洗罪池,到这尊远荒圣人的雕像,再到这把洗罪剑,这是他们洗罪院名正言顺的最好证据。
如果说,没有这个洗罪池,没有远荒圣人亲手所竖的雕像,没有这把洗罪剑,这又怎么让人相信洗罪院是属于光明圣院的一部分呢?又怎么让人相信这是由远荒圣人所建立的学院的。
如果没有个洗罪池的话,说不定,在后世早就很多人认为洗罪院那只不过是旁门左道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学院了。
只不过,这里有远荒圣人所竖立的雕像,又留下了他的配剑,这使得千百万年以来,没有人敢否认洗罪院。
“真没有人能带走它?”李七夜又看了看这把洗罪剑,笑了笑。
“师弟,不要说带走它了,就是想拿起它,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赵秋实认真地说道:“听院长大人说,千百万年以来,真正能拿起这把洗罪剑的人,那是寥寥无几,就算是真帝来了,那也必须是光明烛照的人才能拿得起。”
“拿起而已,有何难,举手之劳,带走,倒有点难度。”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拿不起者,道心不够坚。”
“你是新来的吧。”李七夜这话让旁边的学生听到了,笑了起来,并无恶意,笑着摇头,说道:“你对洗罪剑,那还真的是一无所知。不要说是我们学生了,就算是那些qiáng者,都拿不起来。听说,当世中,大家所知道的,唯一能拿得起这把洗罪剑的人,乃是圣霜真帝!”
“是,师弟,拿起这把剑,很难很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赵秋实也说道:“圣霜真帝,出身于圣灵族,她自yòu便在北院修行。光明普照,是我们光明圣院光明力量最qiáng大的人……”
“……也唯有她才能拿得起这把洗罪剑,都不能带走它。你可千万别小瞧这把剑,除非得到它的认主了,否则,我们这些人,想拿走它,那是痴人做梦。“
赵秋实这话,也并非是夸大之词,而是实说而已。一直以来,的确是很少人能拿得起这把洗罪剑,就算有人拿得起,最后还是把这把洗罪剑放回去了。
惊才绝艳的重华真帝也曾来这这里,也曾拿起过这把洗罪剑,最后还是放回去了,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把剑,当属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