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辈份而言,王巍樵乃是老门主的师兄,可以说也是小金刚门辈份最高的人,以辈份而论,比大长老还要高,但是,现在他却留在小金刚门做一些苦役之事。
事实上,小金刚门还是能养得起王巍樵的,是然说,小金刚门只不过是一个小门小派罢了,根底很浅,底蕴很薄,但是,终究是一个几百人的门派,所以,多王巍樵一张口吃饭,并不是什么难事。
王巍樵他自己还是愿意为小金刚门分担一些,虽然说,在老一辈而言,他是道行最差的人,但是,他终究是修练过的人,还有有一定的道基,所以,干一些苦役之事,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干不了的事情,那怕他年事已高,但是身体依然是十分的硬朗,所以干起苦活来,也不比年轻人差。
“这也是为难王兄了。”胡长老只好说道。
以王巍樵的年纪和辈份,那怕他的道行比不上年轻弟子,但是,小金刚门还是愿意养着他的,那怕是养一个闲人,那也是无所谓,毕竟吃一口饭,对于小金刚门而言,也没能有多少的负担。
再说,以王巍樵的年纪和辈份,干这些苦话,也是让一些年轻人嘲笑什么的,终究是有些是让一些弟子碎嘴什么的。
只不过,王巍樵他自己要为宗门分担一些,自己主动干一些粗活,所以,胡长老他们也只好随他了。
“这点粗活,也没有什么的,多干点,老骨头还是更硬朗。”王巍樵也是乐天健谈,那怕他已经是一大把年纪了,但是,依然是十分的开朗,就算是他最大的年纪,干一些刚入门弟子所做的粗活,他也不介意。
事实上,从年轻之时开始修练,而他道行寸步不前之时,这在几十年之中,他是经过多少的嘲笑,又有经历过多少的挫折,又受到过多少的煎熬……虽然说,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的大灾大难,但是,内心所经历的种种煎熬与苦难,也是非一般修士qiáng者所能相比的。
只不过,几十年过去,也让他更加的坚定,也让他更加的平静,更多的得失,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慢慢的习惯了。
“劈得很好,一手好手艺。”在这个时候,李七夜拿起柴块,看了看。
柴块乃是一斧劈下,如丝合缝一般,完全是顺着柴木的纹理劈开的,劈面甚至是显得光滑,看起来感觉像是被打磨过一样。
从受力开始,到柴木被劈开,都是一气呵成,整个过程力量十分的匀均,甚至称得上是完美。
“门主见笑了,这只是粗话罢了,没有什么好奥妙之说的,无非是熟耳,劈上那十年八年,也就会了。”王巍樵不由笑着说道,整个人显得扎实而自然。
“这话说得好。”李七夜点头,笑笑,说道:“唯有熟耳,修道也是如此,唯有熟耳。”
“修道也是唯有熟耳——”这一下,就让王巍樵不由呆了一下,胡长老也是呆了呆,反应不过来。
“大道需悟呀。”回过神来之后,王巍樵不由说道:“大道不悟,又焉得奥妙。”
“你的大道奥妙,乃是从何处而来的?”李七夜淡淡地笑了笑。
王巍樵想都不想,脱口说道:“修练功法,从功法悟之。”
李七夜又淡淡一笑,说道:“那么,功法又是从何处而来?天上掉下来的吗?”
“这倒不是。”胡长老都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功法,乃是前人所留,前人所创也。”
李七夜徐徐地说道:“前人所创功法,也不可能凭空想象出来的,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一切的功法创造,那也是离开不天地的奥妙,观云起云涌,感天地之律动,摩生死之lún回……这一切也都是功法的起源罢了。”
李七夜这样说,让胡长老与王巍樵不由面面相觑,还是没能理解和领悟李七夜这样的话。
“弟子愚笨,还是不明,请门主指点。”王巍樵回过神来,不由深深鞠身。
“你为什么能把柴劈得这么好?”李七夜笑了一下,随口问道。
王巍樵想了想,说道:“唯有熟耳,劈多了,也就顺手了,一斧劈下去,就劈好了。”
“那你怎么样觉得顺手呢?”李七夜追问道。
“这个——”王巍樵不由呆了一下,在这个时候,他不由仔细去想,片刻之后,他这才说道:“柴木,也是有纹路的,顺纹路一劈而下,便是自然裂开,所以,一斧便可以劈开。”
“那么,你能找到它的纹路,一劈而开,这就是根本,当你找到了根本之后,劈多了,那也就顺手了,劈得柴也就完美了,这不也就是唯熟耳吗?”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