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着从南弦背后偷袭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脚下的步伐稍微加快了一些,试图拉近和南弦之间的距离。
“不要靠我太近。”南弦背对着她,道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算盘,想要袭击我,你恐怕要再多练个十几二十年的武功。”
南弦说着,回过了头,扯了扯手中的树藤,“良玉,这树藤不仅仅能拿来当绳子用,当鞭子用也是很好使的呢,你想不想尝试尝试”
听着他威胁的话语,颜天真退开了两步,拉远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他想表达的意思可不就是敢耍花招就要挨打。
跟南弦一起走出了山洞,颜天真发现他们依然身处荒郊野外。
她抬眼望向远处的山峰,便知道此处离九龙窟不太远。
在九龙窟外的时候,远处的山峰也是同样的形状。
行走了片刻,听到耳畔有流水声,颜天真抬眸去看,前边不远处就是河流。
南弦牵着树藤,领着她走向了那片河流。
经过了一棵大树边,南弦顺手折下了一根树杈,踏入了河流之中。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河流中游动的鱼儿,手中的树杈高高扬起,猛地刺入水中,动作快准狠。
再次抬起树杈的时候,上面已经插着一只鱼儿。
再次把目光投进了河中,瞄准一只,又是一刺。
抓到了鱼之后,他这才回到了河岸上,朝颜天真吩咐着,“你去生个火。”
“生火怎么生我不会。”
此话一出,南弦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是猪吗连生个火都不会,又或者,你根本就是不想去,才谎称自己不会。”
“我是娇生惯养的郡主,怎么可能会做生火这种事”颜天真回答得理直气壮。
她如今是南弦的俘虏,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要听从命令,任由他使唤。
要她干活想得美,她就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他又能如何
气到宰了她
呵。他如今可舍不得杀她,要把她作为谈判的筹码,应该他好吃好喝地伺候她才对。
既然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又何必要憋屈地去讨好他。
她还等着他做饭给她吃。
“跟我一起去捡柴火,否则你就别吃了。”南弦冷笑一声,“我不能让你死,但是我也可以折磨你,我一天只给你吃一顿,你也死不了,想不想体会那种挨饿的感觉”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不会生火也成了我的错你见过有几个郡主会干粗活的”
“但凡是有脑子的人看一遍就会了,起来捡柴禾。”
颜天真这次并未多说什么,站起了身。
南弦都亲自捡柴了,自然不会允许她坐着。
他始终都没有松开手上的树藤,她自然也就跑不掉。
二人捡够了柴,南弦便生了个火,将抓到的两只鱼用匕首去了鳞片,便拿到了火上去烤。
颜天真见此,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他真的会做饭高看他了。
杀鱼哪里只是去个鳞片就完事的鱼的内脏总要掏出来。
但她并不想提醒南弦,免得他知道她会下厨。
眼见着南弦用树枝插着鱼在大火上翻烤,良久之后,空气中溢出了一阵肉香味。
他这才拿起另一根树杈,将其中一支鱼叉了起来,扔给了颜天真。
“拿去。”
颜天真接过了他扔来的烤鱼,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闻起来倒还真是挺香的,可惜这鱼什么调味料都没加,吃起来大概也是淡淡的没什么味道。
她咬了一口,有些烫嘴。
有肉香却没咸味。
也就只能将就着吃了,可不能抱怨出来,省得南弦这厮听了心里不痛快。
将表皮的一层吃了,再往里吃,她的舌尖吃出了一点儿腥味。
鱼肚子里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有没有全熟,她索性就不吃了。
再看南弦,似乎一点都不挑剔,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烤的整只鱼都吃光。
才吃完,就听见不远处似乎有人声,南弦当即转头去看,望着远处的几道人影,眯起了眼。
三国队伍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附近。
“我们走”他立刻站起了身,狠狠一扯树藤。
颜天真在他的使劲拉扯下被迫站了起来,眼见着远处有侍卫的身影,这一刻也不敢贸然喊叫。
就那几个人,冲上来不也是送死吗根本别想从南弦手上救走她,还得赔上自己的性命。
“你是不是想要喊叫他们那你喊啊。”南弦轻描淡写道,“我这还有毒液没用完呢,你把他们全喊过来,对我来说,也就只是洒几滴毒液的事,我解决起他们来,毫无难度。”
颜天真不语。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不想喊是吧那就走”南弦冷哼了一声,拖着树藤走在了最前头。
颜天真跟随着他的步伐,叹了一口气。
行走之间十分无趣,干脆就跟他搭起了话。
“如果你现在是白弦,你会不会放了我”
“从前的他可能会对你怜香惜玉,但现在的他不会放过你。”南弦冷哼了一声,“放过你能有什么好处从我逃狱的那一刻起,你们应该就很后悔当初没有将我赶尽杀绝,所以,我决不能再一次落在你们手里,否则就彻底没有了活路。白弦他也明白这一点,他虽然没我聪明,但也不会傻到放了你。”
“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颜天真又问,“你总是看不起白弦,可你知不知道,他才是第一人格,而你是他的心魔,你在曾经的某一天突然出现,也许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消失,你根本无法保证自己长久存在,为什么不安分点”
“你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好啊,我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呵,算算时间,正好十年。”南弦悠悠道,“从他十四岁的时候,我就出现了,那时候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坏。”
“你也知道你自己坏啊,有自知之明。”颜天真道,“是因为一个什么样的契机你才会出现”
“还不都是怪你们这些该死的贵族。”颜天真提起原因,南弦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虽然我是郡王,但我不姓尹,并非是正统的皇室血脉,我之所以能得到一个郡王的位置,是因为我的父亲有军功,被封为异姓王,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正统的皇室与非正统的皇室,所受到的待遇也相差甚大。”
“这个我明白。”颜天真淡淡道,“然后呢”
正统和非正统,就像亲生的和收养的,所接受的待遇自然迥异。
就比如她和南绣都是郡主,想巴结她良玉郡主的人多了去,南绣郡主与她在一起就显得很不起眼。
因为她是摄政王的妹妹,是正统的皇家人。
“在得到册封之前,我们也只是平民而已,十年前,我还并不是郡王,父亲也并不是镇安王,那时候,因为相貌出色的缘故,我常常遭受贵族女子的调戏。”南弦的语气毫无波澜,“良玉,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十四岁那年,我被女帝的姑母敏芸郡主强上过,而且,不止被她一个人。”
颜天真“”
十四岁被轮
在寻常大国,都是风流男子调戏良家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