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属于东三省的海滨城市。
这是一个充满和谐有爱的大都市。
这是一个
“佛爷,我出去看风,您先忙着。”
大牙把锤子递给了我,转身走到了仓库门外放风。
我笑呵呵的用手挥了一下锤子,就感觉这重量刚好,使起来挺顺手的。
砸钉子应该顺手,砸人也是。
“来,给我说说,那天参与那事的人是你们之中的谁”我满脸和善的看着跪在仓库里的四个中年男人,很有耐心的把椅子搬到了他们面前,然后坐下。
仓库里的灯光很“冷”,我坚信这是冷得我哆嗦的主要原因,绝对跟外面零下的温度无关。
吗的,一会就叫大牙给我换个暖色的灯,这仓库平常就没人来,大牙还他妈搞个冷色调的蓝灯,真装逼。
“佛爷那件事真跟我们没关系”终于有人说话了。
我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心说你个孙子能不能不废话这种台词电影里都演烂了,直接切入正题了多好
“您放了我们成吗我”
“嘭”
我把右手收了回来,拿一边的毛巾擦了一下锤头,也没再多看生死不明的那人一眼,等我把锤子上的血擦干净,便转头看向了其他三个问了句“来,继续说,谁跟这事有关。”
“佛爷,我们真跟那事没关系啊”
“嘭”
现在的人就是太浮躁,说话总爱跑题,这毛病真是有点烦人,得教育教育。
我这么想着,把染血的锤子扔到了一边,站起身走到了柜子前面鼓捣了一阵,把五连发拿了出来。
上膛,走回去坐下,拿枪口抵人脑门。
“就剩你们两个了,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我一人给你们一枪就算了。”我笑着,但眼里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是是他”
我运气不错,这两人指的都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没像电影里那样指着对方说“大哥这是凶手。”
接下来的一切都无比顺利,这两人为了保命就差把昏迷那人的内裤颜色给说出来了,更别提我想要的消息了。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吗”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他们满脸害怕的看着我。
“干嘛不早点说呢”我再次乐呵呵的看着他吗,他们异口同声的回了句“这是财神爷手下的头儿,说了他,我们要不得好死啊,家庭地址他们都知道”
看看,这财神爷就是太阴险了,看把这些个小弟吓唬的
“大牙大牙”
听见我的大喊,大牙屁颠屁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扫视了这几个“造型不一”的中年男人一眼,见捆着他们的铁丝还是结结实实的,大牙这才问我“佛爷,有啥吩咐”
“把那人给我扔车里,我带过去给姓易的。”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某个中年男人,哈欠连天的把五连发递给了大牙“大山的建筑工地不是在打地基吗剩下的一人给几枪,全扔进去填地基了,吗的,浪费老子时间,早jb说不就完事了吗真他吗操的”
十分钟后,我上了车。
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开着车,等车快到海边的时候,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响了几声,那头接通了。
“喂”这人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人心烦,跟个死人似的,要不是哥不让我动他,我他吗非得
“不说我挂了。”
我皱了皱眉头“姓易的,你他吗找刺激是吧”
“人找到了”
“嗯,自己出来拿货,我他吗才懒得给你送进去,我草你”
没等我骂完,姓易的就把电话给挂了,我拿着手机就开始琢磨了,这孙子胆儿是越来越肥啊。
当初在奉天府见面的时候还没这么胆儿大,现在都他吗不怕我了,怪不得他疯了。
过了半小时左右,车被我停在了海天住宅区建筑工地的外面。
“人就在车上,自己拿,小角色,不是主犯。”我拉开门下了车,对正缓缓向我走来的男人说道。
这男人穿着个黑色外套,走路的速度很慢,等他走到了车边,我一抬眼就能清楚的看见充斥在他眼里的血丝跟疲倦。
“谢谢了,小佛。”姓易的声音很哑,跟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天差地别。
“谢你妈,以后给老子脾气好点,真以为我想惯着你啊”我骂着骂着脾气就上来了,本想再跟他好好聊聊,但一看他眼睛里的死寂,我却是莫名其妙的把话头给停住了。
“谢谢了,小佛。”姓易的走到了车后,打开后备箱,很自然的把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拖了下来,一步一步的往刚建好还没人入住的住宅楼走去。
我没说话,打着哈欠跟了上去。
电梯里,我跟姓易的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