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机越来越接近目标物,我最先看到的一双只有白眼珠的眼睛,“啊”我吓得把手机一扔,在床底下倒趴着的是什么东西,我赶紧冲门口去开门,奈何门怎么弄也弄不开,就像那次在小礼堂的厕所一样,“浓墨”我对着楼上大叫着,“浓墨”
洗手间的又响起了水声,“欢乐的锣鼓敲起来”电视也自动开了,里面的歌声震耳欲聋,已经彻底盖过了我的鬼哭狼嚎,我使劲拍着门,希望外面能够听见,“裴丰”他就住我隔壁,应该可以的“裴丰”
我边拍着门边回头看床底下,床下面已经爬出来了一只干枯的手,连手指甲都是黑色的,“啊不要过来”我舌头一伸,绕住一只床头柜就丢过去,砸在那只手上,整个床头柜都散架了,那只枯手也被砸扁了,然后就不动了,趁这个机会,我用舌头又赶紧缠绕住另一边的床头,我往后一退,朝门上砸去,“哐当”一声,床头柜又散了,我过去拉门,可是我的右脚怎么也抬不起来,我往下一看,三魂掉了两魂半啊那只被砸扁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穿过木头脆片,来到我的脚旁边,抓住了我的脚踝,“啊快放手啊”我舌头卷起一只茶杯,往那只手上使劲地砸去。
“额。”那只手什么事也没有,反而我光着的脚在流血,就在这时,一只头从床底下伸了出来,那张脸我怎么会忘记满脸皱纹,眼窝深陷,除了满头的白发变成了黑发飘飘,这分明就是陈老太啊只是她的脸和我那天白天看到的很不一样,非常干瘪,毫无血色,她的鼻子快速嗅了嗅,然后快速朝我的脚爬去,啊她她她不会是在闻我血的味道吧不会真是僵尸吧喝我的血就算了,不要吃我的肉啊我晚上为什么要洗澡我就该满身臭汗让她下不了口的
“急急如律令,破”随着这个让我安心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浓墨”怎么到现在才来啊我差点被当成唐僧了
只见浓墨抽出一张黄符,舌尖在上面点了一下,直接把黄符贴在了陈老太的头上,“定”陈老太往前移的脑袋顿时不动了。
我看着还抓住我脚踝的那只手,颤巍巍地说“浓墨”
他掏出一把刀来,“砍断。”
“砍断”我吃惊,“陈老太是死是活的啊”
“蠢蛋,这么长时间了能活吗她已经是僵尸了,她没救了。”他看到我的赤着的脚后,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样了”我看了看天花板,绝对不能承认是我自己砸的,不然会被骂死的。
他蹲下身,对着那个手掌砍了几刀,可因为骨头太结实了,砍不断,他把刀扔在地上,又掏出一张符,对准陈老太的指关节,“急急如律令,消。”然后我就张大嘴巴看着陈老太的手指断成了几截。
“浓墨,我以前是不是说过你可以当开锁匠来着。”
“这么奇葩的话,没人对我说过,记忆犹新。”他抬起我的脚,“坐到床上去。”旁边还有个陈老太伸出来的头,她的嘴巴还裂开着,这样子真的合适吗我有种深深的惊悚感啊
“浓墨啊,通过这件事,我再次确定你离开了本职行业也是饿不死的,你给人做手术啊什么的。”我兴致勃勃地比划着,“就这样,消,人家骨头就分开了,好节省成本啊”
“如果让我做手术的都是僵尸的话,到是可以,道术上对于的驱魔的方面,用在人身上是不行的,可懂”他的手轻轻把玻璃渣从我的脚上分离开来,虽然动作很轻,可还是痛地我的脚一缩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