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什么事吗”
“我,我后妈,流产了”她的表情好绝望。
我愣住了,虽然一个小生命没了是很可惜,可是年初青这表情不对啊“她流产关你什么事啊”难不成她后妈还是打年初青太过用力导致自己流产的
“我爸让我现在就回去”她的声音细小,有气无力的,“璇子,这边,就由你们辛苦了,我必须得回家了。”看样子,他爸把后妈流传的责任推在年初青身上了关年初青什么事啊那后妈平时就狠毒,现在失去了一个孩子,不管什么原因,都不会放过初青的,她那个爸爸也就是个摆设,甚至连摆设都能不如,摆设还能多见几次呢,真不算是爸爸。
“我陪你一起去”我说,我应该相信浓墨的,他说可以处理好,就可以处理好,夏重彩就能让她在这儿吧,我相信浓墨真的只当她是妹妹。
“我们也去”荣梅梅和问念珊一起说。年初青拉着我的手紧了紧,她那复杂的家庭,大概是不想让她们俩知道,不然只会多两个操心的人罢了。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们俩去,我来陪年初青去呢,所以,年初青的意思是,她还是一个人回家。
“没事的,我到了给你们汇报情况。”她说,但是她的手捏的我的手很紧,我觉得她一个人回去必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那个后妈不是好人,她爸爸也不关心她,她的妹妹自不必说,还有她那个神秘的哥哥,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没弄明白,但是也是欺负她的人中的一员,这不是凶多吉少吗
“给我你家的地址”我说。顺便从问念珊的手里拿过手机,塞给她,“地址给我们。”我也有机会去解救她啊。
我是流产的分界线
画展最后怎样了三个字来形容一团糟大概是把我们学校的脸面都丢尽了,我觉得搞不好,我会被记过,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浓墨去找领导谈判的时候,没让我跟去,我和其他两个室友一起回的宿舍,心里一万个不放心,不放心浓墨,不放心年初青,我甚至可以预见年初青被打的模样了,可是我帮不了她,给她发了很多短信,年初青都没有回复,我心里愈发着急。
晚自习,我逃跑了,请假很匆忙,荣梅梅已经从代班长荣升为正式班长了,我也不管了,直接给了她请假条,就逃跑了,浓墨也没个消息,我心里不仅很空而且还慌,按照年初青给的地址,我乘坐的士找到了,看起来是高档住宅区,我怎么进去的当然是催眠了,成功进去之后,我拨打了年初青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我又返回值班室,在保安脸上弹了一下,他醒了,“哎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快给我”哪一户我忘了,“年家,这里几户年家”
“就一户。”
“给我打电话过去”我说。
他马上翻开通讯录,拨打了电话,“喂,这里是值班室”
我一把抢过他的电话,“你好,我是年初青的辅导员,她今晚逃课了,我必须得告知她的家长。”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今天初青身体不舒服,请你见谅,我替她请个假。”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必须得跟她本人通话,我是来家访的”
“大学还有家访,我还是第一次听,是个称职的辅导员,可是,我家初青的辅导员是男的。”然后那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我我以为她家没人会关心辅导员的问题的,开学时都没见到家长,怎么可能家里人还知道辅导员是男是女呢可恶,我算盘打错了
我把值班人员的头给掰了过来,我看着他,“告诉我”我指了指他本子上写的户数,“年家大概是哪几个窗户”
七楼,啧,看着正在面壁的三个值班人员,我默默地走动了几下,这时,有一辆车要开进来,灯光打我直晃眼,糟糕,那边没人值班,怎么进来啊我怎么知道这边是不是有什么自动刷卡设备的,我可没来过高级小区。于是,我赶紧手忙脚乱地解锁了一个人,让他过去守门了,其他两个依旧面壁。不一会儿,车灯近了,我装作是在散步以掩人耳目。停在我旁边,从上面下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虽是贵妇打扮身上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市井味,一个中年男人,虽人到中年,却也不失风采,挺拔的身姿,头发没有地中海,再看,还没有啤酒肚,同他们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朦胧的路灯都能照出她难看的脸色,两个人一边一个搀扶着她,显得尤为娇贵。随后,那辆车开到后面去了,估计是车库。
我来回走动着,望望天踢踢地,装作这是一个美妙的相遇。女人一落地便哭哭啼啼的,“你可不能纵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