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讨厌,那也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若非是受了什么委屈,想来也不至于这般的。
思及此,皇帝沉声道:“你就不要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说罢,你有什么委屈,朕会给你做主的。”
听到皇帝要他说,襄王登时心中一喜,忙朝着皇帝磕了一个头道:“父皇,昨天傍晚,五弟从军营回城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刺客,他们伤了五弟……”
“什么?毅儿受伤了?伤的可严重?你快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了毅儿。”皇帝怒声道。
睿王可是他心爱的女子生的孩子,爱人已逝,留下的这个孩子又是那么优秀,自然就成了他的心头肉了。
“父皇,伤了五弟的人就是定王,是他派人去伤的五弟,纵然五弟的武功不弱,可还是受了伤,伤在腹部,儿臣昨晚去探望的时候,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很。”襄王淡淡道。
“伤了腹部?张青,去传御医,让整个御医院都去睿王府上,给睿王看诊,若是治不好睿王的伤,朕就要了他们的脑袋。”皇帝怒声道。
竟然有人敢对睿王动手了,真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伤了睿王的人,他也相信跟定王脱不了干系,对于定王来说,襄王不足为据,他唯一占的就是正宫嫡出。
睿王虽然双腿不良于行,可毕竟是有战功的,如今在军中的声望也不减当年,如果睿王有事,那么定王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了。
现在,他还顾不上去处理这些事情,最重要的,还是睿王能够平安无事。
“张公公等等,父皇,儿臣去看五弟的时候,医圣云峥已经给他上了药了,云峥的医术可是比御医院强太多了,只要有云峥在,相信五弟会很快康复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将伤害五弟的凶手绳之以法。”襄王朗声道。
阻止皇帝派御医院给睿王诊治,并非是他心存怜悯,不想连累整个御医院,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招惹仇敌。
况且,若是不借机除掉定王,等过了今日,怕是他就会想到办法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毕竟,
那些死士的身上带着的是襄王府的令牌。
“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指着定王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做过伤害五弟的事情啊,儿臣也不知道,为何襄王兄要将这样的脏水泼在儿臣身上啊。”定王跪在地上急急道。
“哼,你不知道?那为何襄王谁都不指,偏偏就指你呢?这站在大殿上的皇子,老六跟老九都与毅儿交情不错,他们两个自然是不会去害毅儿的,襄王素来也没有你那么的心狠手辣,不是你,那还有谁?”皇帝怒声道。
“父皇,你要这么看儿臣,儿臣也无可奈何,只是,儿臣想要劝父皇一句,莫要被某些人伪善的外表给蒙蔽了才是。”定王朝着皇帝重重地磕头道。
定王这话,不但是要将矛头指向襄王,更是连带着想要将惠王与怀王也一并拉下水。
虽然惠王脸被毁了,可谁让他的王妃是乌桓族的公主呢?有了这样的力量,难保他不会想着去争一争那皇位的。
至于怀王,他自幼就跟在睿王身边,对睿王的话更是马首是瞻,如今,他又管着京都的治安,难保不会想着自立一派的呀。
皇帝冷眼瞧着大殿中的众人,这些个牛鬼蛇神,谁是人谁是鬼,他很是清楚,若不是为了制衡,他早就不会留着那些人的性命了。
“好,襄王,你既然指认是定王,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跟定王有关。同样的,定王,你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拿出证据来,朕只相信证据。”皇帝厉声道。
闻言,襄王与定王都很不满,若是睿王这么说的,怕是没有证据,他也相信的,到了他们这边,就要拿出证据来,还真是偏心呢。
只是不知道,他日若是他们被人刺杀,他们的这位父皇会不会也这么担心呢?
下朝之后,皇帝将顾太傅与定国公还有几位朝中重臣都留了下来,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半晌都不曾开口。
“皇上,可是有什么要事,要与臣等商议啊?”林相抿了一口茶道。
“是的,如今这定王与襄王争来争去的,竟然还伤了毅儿,看来,这太子之位若是一天不立,那么就一天都不会安宁。你们看,要立哪一位皇子做太子好呢?”皇帝淡淡道。
如今,站在这御书房的人,有中立派,有定王派还有襄王派的人。支持襄王的人,也并非是因为他的才能,而是那些老臣都觉得要立嫡立长。
至于,定王一派,定王已经占尽了先机,文有林相的女儿做正妃,军方还有萧家帮衬,两相比较下,很显然是定王更占优势。
可他就是要看看,如今发生了睿王被刺杀一事,这些人或者说,某些人,会不会就是这件事的知情者。
“皇上,老臣认为,定王可作为储君之选,定王论文韬武略都在襄王之上,相信大周有定王这样有胆识的储君,会是大周的福气。”林相淡淡道。
“哼,大周之福?林相,你别忘记,当初定王可是伙同如贵妃要造反呢,要不然皇上事先察觉,怕是这江山早就易主了。”户部尚书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