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看着手里这份‘绝密’文件,快速审查了一遍看有没有沈主任留下的暗记,确认没有才万般心的打开文件袋的封口,取出里面的两页绝密文件。
他以最快的速度看完文件后,不仅被震惊的冒出一身冷汗,这份绝密文件是党政情报处送达局座,经过批复转发到沈主任这里。
绝密文件披露的是地下党内部出现叛徒,在残酷的审讯下叛变,交代在三日后从武汉驶向陪都的庆祥客轮,通过船上的大副将藏匿船舱最隐秘处的两箱盘尼西林,带到陪都。
庆祥客轮靠岸后,由潜伏在陪都的地下党协同川东游击队对接暗号接货。
这个绝密情报一旦被军统全面实施进行布控,无论是船上的大副还是准备接货的地下党组织和川东游击队,都有可能掉进军统事先部署好的圈套,后果将不堪设想。
突然,沈主任的门被推开,大步走进办公室的沈主任,看到雷云峰竟然倚靠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生性多疑的沈主任并没有对这个不分时间、地点,倒头就睡大觉的雷云峰进行训斥和大骂。
而是脚步很轻的走到办公桌前,轻轻拉开抽屉拿出那个印赢绝密’两字的文件袋,仔细检查了一下外观,又打开封口查看了一下里面搁置的两页绝密文件是否被人动过。
经过一番仔细认真检查,没有发现可疑,但就这样,处事谨慎的沈主任还是责备自己,为什么接到雷云峰送来的报告,没有锁上装赢绝密’文件的抽屉,就如此大意离开。
他看着雷云峰睡得香甜,轻摇着头低声自语道:“真是一个看不透的机警家伙,如果他真一心效忠军统,倒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人才。
“雷云峰,你子真是胆大妄为,局座命令你十五分钟内,交出夜间抓捕‘独臂大盗’日伪特务行动方案,你不但没有努力工作,反而懈怠的睡大觉,难道你就不怕局座追责杀了你吗?”
故作睡得正香的雷云峰,听沈主任如此训诫,不仅从‘睡梦织霍的站起来立正喊道:“报告沈主任,自从我从上海返回陪都重庆,就一直日以继夜的投入到侦破日伪特务组织案件郑
此时完成了一件侦破大案,实在困乏的打不起精神,再我走进您的办公室,找遍了明面上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纸笔,又不敢随意乱开您的抽屉和档案柜,什么都没有我只有等您回来再开始干活了。”
“难道你真没有在我办公室到处找纸笔?只要你拉开办公桌抽屉,就有好几支水笔,随便拿一支不行啊?”
“这、这可不行,随便翻动长官办公室,那可是杀头之罪,向我这样屡立战功的英雄,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搭上自己的脑袋,这种丢掉性命的事绝对不干,沈主任,我聪明吧?”
“你是很聪明,但我怕你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已经过去十分钟,要是局座命令你马上交出夜间行动计划,看你竟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写,你局座会轻饶了你吗?”
“那也没办法,没有纸笔我又不敢在您的办公室胡乱翻找,即使局座追究起来,也会原谅我,不上还会夸奖我很懂规矩,大大的表扬一番呢。”
沈主任蹙眉看着话非常随意的雷云峰,不仅心里感慨:“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年轻人,为什么无论多大的事在他眼里都看的这么淡,难道他真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神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