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诡异。
死水般的本源。
以及在空间活过来之后，针对魔族的满满恶意之举。
这些全都来自拾荒者开山老祖。
邪天并不知道莫渎出自何种用意，要开辟灼阳谷这个地方，就和他不知道那座雕像为何就能行庇护之举一样。
但当他确定这件事之后，他觉得或许灼阳谷便是了解那座雕像的一把钥匙……
“只要我能弄懂这片空间……”
下意识地，邪天就想到了自己在那片未知汪洋时看到的场景。
且不论这片汪洋具体有多恐怖……
单单是悬在汪洋之上的那片虚无黑暗，就能将汪洋的格调和层次提升无数。
所以他猜测……
“莫渎前辈能够开辟此等诡异空间，其力、其源，怕就来自那片汪洋了……甚至……”
甚至连那座雕像，或许也是借助这种力量而成的——
毕竟那座雕像，怎么看怎么捡漏，根本没有被雕刻这种行为赋予任何力量。
但其能够以邪天未知的方式庇护拾荒者营地，总需要力量，而这力量的来源，不言而喻。
如是一想，邪天头皮就有些发麻。
很幸运的，他将两个未知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且因此多了一种可行的思考之路。
但想要在这条路上走两步，其难度也是在超乎他的想象。
“除非，我能时常呆在万窟山中……”
正思考着，和古剑锋结束交谈的柳霄，走到了邪天身旁。
“那个，邪天……”
“前辈，有何吩咐？”
柳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犹豫问道：“大人的伤，真没办法稳定？”
“有。”
“啊！”
柳霄大喜。
“但晚辈是没办法的。”
“你……”柳霄一滞，险些背过气去，“这个时候开玩笑，你觉得合适么！”
邪天歉声道：“抱歉前辈。”
“哎，不怪你，是我太急躁了。”
柳霄叹了口气，很有些愧疚。
他非常明白，若非邪天……
别说让古剑锋恢复清醒，便是走到老大刘镇所在的这个大型空间，那都跟神话一样极其不现实。
“也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柳霄苦笑一声，自我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即使大人无法带我们出去，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没什么……”柳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你也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启程返回了。”
邪天一怔，下意识问道：“我们全都返回？”
“不然呢？”
“那，其他失散的军士呢？”
柳霄傲然笑道：“放心，有大人在，自不需你再探索下去，那些失散的军士亦会平安找到大人所在！”
邪天想了想，发现这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便点头笑道：“大人威武。”
“哈哈，等着看吧，大人一旦真正威武起来，能让你应接不暇！”
邪天闻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这片诡异空间，心头暗喃。
“他都能行，我……应该也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