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这个数字……
和邪所知的五百余，差了近乎一倍。
所以他一下就想到了魔妮儿之前的那句话。
“当然，这是在自然状况之下，才能出现的。”
“自然状况？”
“对，也就是，”魔妮儿似笑非笑道，“没有人为的影响。”
“所以本该诞生千余大帝的九寰宇，如今之所以只能出现最后一位大帝，是人为造成的？”
魔妮儿微微颔首，问道：“知道是谁造成的么？”
邪笑了笑：“反正这怪不了我。”
“呵呵……”魔妮儿很满意邪此刻还能如此乐观，摇头道，“当然不是你，因为造成这种局面，非但不是罪过，对九寰宇而言，反倒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好事？”
魔妮儿耸耸肩道：“至少你们的九帝，是如此认为的。”
邪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些。
但他依旧平静无波，似乎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丝毫担忧。
见状，魔妮儿也不着急，轻轻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们，以瀚宇为面来看的话，我见过了太多太多比他们更为偏激的寰宇，虽可笑，却也不失敬重。”
邪沉吟少顷，问道：“是为了何事而如此？”
“这个，等你成为大帝时自然会知晓……哦，险些忘了，”魔妮儿轻笑一声，“你根本没办法成就大帝，因为……尚将会为九寰宇最后一位大帝，同时也是最强的一位。”
听到这里……
邪至少能明白两件事——
其一，未来将会发生一件影响九寰宇乃至整个瀚宇的大事。
而九九帝之所以会让九寰宇只能容纳最后一位大帝，就是为了应对此事。
其二，自己面前，没路走了。
当然，还有因此而延伸出的，魔妮儿起初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想成为比尚更强的大帝么？
想的话，跟我混。
“抱歉，”想明白后，邪直接开口道，“没兴趣。”
“没兴趣？”魔妮儿略显诧异，“留在九寰宇，永远无法成帝，你甘心？又或者……你以为离开九寰宇，就能成帝了么？”
“不能么？”邪问道。
“呵呵，太真了。”魔妮儿嗤笑一声，喃喃道，“你身上可是浓浓的九寰宇气息啊，这种气息别你……便是那九帝，都不可能帮你消除。”
“你能？”
魔妮儿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如此幼稚的问题，转而道：“我是很有诚意的，纵然这种事会开魔族之先例，甚至让我成为魔族历史上的罪人，但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愿意。”
邪静静看着魔妮儿，不发一语。
没过多久……
魔妮儿就意识到邪的沉默并不是思考，甚至连犹豫和纠结都不是……
只是懒得再重复自己的答案。
这让她有些失望。
因为当邪在古梯内的表现上升到某个高度后，她真的产生了收邪为己用的念头。
可惜……
无论是她刻意的装扮，还是如今一番利害的分析，都无法让邪走上为她所用的道路。
失望之余……
她更多的却是兴奋。
因为让邪继续扮演对手的戏码……
对她而言，也不失为最佳的选择。
“既然如此……”魔妮儿并未将失望或是愤怒显现在精致的脸庞上，只是轻叹了一声，“那便让我看看让你如此自信的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