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之前都分外叵测,抑或是毫无线索的事,此刻都有了解释的答案。
钧帝和公子森…
才是幕后的敌人。
是这两人,让今世的陆飞扬,一路满是生死,受尽苦难。
“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怎会如此,怎会如茨……”
陆松从未有此刻般脆弱。
因为他为之奋斗毕生的地,突然变成了一只恶魔。
恶魔不仅在暗中嘲讽他,更是要将他连同他的族人悉数毁灭。
没有什么是比面对信仰崩塌更令人恐惧的事了——
纵然九寰宇,还算不上陆松的信仰,可对他产生的打击,也是前所未有的。
嘭!
“简直岂有此理!”
忽然起身的陆倾,狠狠一脚踹飞屁股下面的石凳,怒容满脸地喝道:“真欺我陆家无人了么!我陆家怕过谁来!怕过谁来!啊?”
陆倾突然的怒火中烧,将陆松从无法自拔的不可置信中震了出来。
他有些不能理解三弟为何如此愤怒……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飞扬之所以选择去蝎城,就是认为陆家无法庇护他啊……”
是的。
陆飞扬再如何牛逼……
在他们眼里都是孩子。
他们才是大人。
大人应该做什么?
教导的,庇护的。
可若大人无法庇护呢?
的自然只能屈服在无边的恐怖之下。
站在大局上来看,这是保存家族血脉的最好办法……
曾经的陆飞扬,绝对没有这种大局观,更不会有这种牺牲我成全大我的大无畏之心。
可今世的陆飞扬,有了……
却有得恍然大悟的陆家四位老祖,无比痛心,且在痛心中,衍生出了和陆倾一样的怒!
“他奶奶的!”
“怕个毛!”
“没人敢欺负我陆家!没人!”
“我陆家没有跪着活的人,只有站着死的魂!”
“这因果境,我们不去了!”
……
“去!为何不去!”恢复过来的陆松,目光灼灼看向邪,斩钉截铁道,“我倒要看看,只要你不去蝎城触碰那个忌讳,谁敢动你!”
邪笑了笑,摇头道:“或许你们忘了一件事,还有千余陆家人……”
“即使救不了他们,我相信他们也会理解的!”陆松起身,凝声道,“飞扬,这件事你听我的,二叔保证没人会动你,也没人会动诛!”
“呵,”邪没开口,邪刃先冷冷颤道,“凭陆家的名望,想保住不接近蝎城的邪,这个我还稍微能信那么点儿,但想保住我?陆压都没这能耐。”
“哼,你也知道你干了多少破事!”陆倾黑着脸道,“错非你一路护着飞扬,你当初飞入先鸿山的时候就会变成废铁!”
“过去的就过去了,”陆松淡淡道,“诛道兄,如今你成了飞扬的本命至宝,若你亡,飞扬也活不了,我们不保你,谁保你?”
“问题不是保不保,而是能不能保。”邪刃淡淡颤道。
“此事就不用你操心了。”陆松回头对陆倾传音了一句,见陆倾离开,他又回头注视邪,“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你离不开先鸿山。”
邪正要笑……
先鸿山便蒙上了一层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