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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浊酒……
将了十三位罗刹老祖一军。
邪天的屁股刚刚离开凳子，有些莫名其妙的老祖们，便恍然大悟，继而心生惭愧。
他们是以新古祖为由头，来找邪天商谈的。
而新古祖是谁？
是邪天的女儿。
所以本质上来说，他们是想和一个爹谈论这个爹的女儿的。
所以这场谈话最为关键的那一点，便是诚实。
可惜正式的谈话还没开始……
仅仅还处于谈话前的寒暄阶段，他们的同伴就展现出了虚伪的一面。
本就是烂酒，你非得违心赞一句好酒？
“老六，你留下来品尝美酒，”罗擘起身看向邪天，笑道，“吾等不好酒，不如另找一地，可否？”
邪天笑了笑，少顷还是点了点头：“请。”
换了个没酒的地方，气氛似乎也没有多少改善。
从新古祖口中，一干罗刹知道了邪天的许多过往经历。
再加上深处九州界，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当初界运大战的战场，以及写满祭辞的无数碑文……
再搞不明白邪天对待罗刹的真实态度，也就不用当老祖了。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众老祖才能更真切地体会到，前些日子见面时，邪天那一拜的重要性。
而这重要性，便体现在邪天对小铃铛的在乎之上。
“陆……”
邪天摆摆手，打断道：“晚辈邪天。”
“好吧，邪天阁下，”一老祖笑道，“老朽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了，不知阁下需要吾等做些什么？”
邪天客气道：“多谢诸位前辈挂念，不过我们的事，自然是我们自己解决。”
“这个老朽明白，而且……”老祖非常认同地点点头，“陆压与阁下似乎也有解决一些事情的实力，不过让吾等无奈的是，新古祖并不这样想。”
“小铃铛啊……”邪天笑了笑，“无论什么事，都轮不到一个小辈出马。”
听到小辈二字……
众老祖表情有些抽搐。
诚然小铃铛还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小辈……
但堂堂罗刹狱的新古祖成了别人口中的小辈，他们就有种被当孙子的感觉。
“哎，阁下对新古祖的爱护之情，吾等岂能不知？”这位老祖唏嘘叹道，“但新古祖自己却不这样认为，或许阁下还不知道新古祖之前做的那些事……”
“知道啊，”邪天夸起女儿来，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机敏，灵活，擅于借力，一击必中，虽说还有些瑕疵，但对涉世不深的她来说，已经难能可贵了。”
众老祖目瞪口呆。
邪天疑惑道：“难道不是么？”
“呃，这个……”老祖干笑道，“新古祖的优点当然有很多，不过……”
“前辈是想说小铃铛的缺点？”邪天琢磨少顷，叹道，“就是战力差了点儿……”
差了点儿？
众老祖差点喷出来。
不过想想面前这位是当爹的，自然也能理解对方望子成龙的心态，所以只能强忍腻歪继续交谈。
“听说阁下在此界设有一洞府？”
“呵呵，玩闹之物罢了，”邪天不以为意地道，“晚辈那群同伴成天都静不下来，所以才建了那处洞府供他们消遣的，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想到他们十三位老祖一个不少地都被洞府抽了一耳光的场景……
众老祖看向邪天的视线就有些幽怨了。
不过提到了洞府，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阁下可能还不知道，新古祖至今都未能闯过那洞府……”
“我知道啊，”邪天讶声道，“她二娘都给我说了，不过这也正常。”
“正常？”一老祖嗔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邪天说的话，“阁下，新古祖闯洞府未遂，这怎么说也谈不上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