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番闲话,陈强见时间差不多了,就邀请朱立诚一起出发了。两人下楼以后,打了个车,陈强告诉司机去云海酒店。朱立诚知道那地方,在聚龙都和紫云未建成之前,他可是泾都的第一块牌子,不过现在渐渐没落了。
前阶段,好像听说搞了个休闲中心,从北方招了一批小姐,好像质量很是不错,听知情人士透露好像里面还有一、两个是俄罗斯的,有这方面爱好的人自然趋之如骛。朱立诚听说去那,再综合之前陈强说的请客的人自己也认识,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层数,虽说对那人没什么好感,但既然陈强邀请自己过来的,也不好临时改变主意,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云海酒店门口,朱立诚心中一乐,自己的判断丝毫无错,因为他看见了梁卫国的秘书,正站在台阶上往这边张望。
见到陈强以后,立即迎了上来,看到朱立诚以后微微一愣,虽没有说什么,但却没有面对陈强时的恭敬。
这个年青人,朱立诚并没有见过,显然是梁卫国当上副县长以后,刚物色的秘书,他自然也没有见过朱立诚,估计把他误会是陈强的秘书或是跟班一类的人物。朱立诚心想,真是物像主人型,也不动脑筋想想,县委办副主任什么时候也配备秘书了。
他的怠慢显然也落在了陈强的眼里,但作为堂堂的县委办副主任,他自然不会和一个小秘书去计较什么,只是停住脚步,冲朱立诚做了个请的动作。朱立诚知道这是陈强把自己找回面子,于是微微一拱手,昂首阔步,走到了陈强前面。陈强则一脸恭敬之色,跟在他的后面。看了眼前的这一情景,那小秘书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白了。
由于之前梁卫国只让他下来迎接陈强,所以他下意识地就把这个看上起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青人给过滤掉了,想不到现在陈强竟都需要给他让道,这究竟是什么人物。要是刚才怠慢了他的事情,被老板知道,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想到这,他更是紧张不已,连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见到要紧包间门的时候,连忙闪身上前,帮朱立诚开了门。见了他前倨后恭的表现,朱立诚和陈强都隐隐有点想要发笑的感觉。
到他们这个层次,自然不会去和一个副县长的秘书计较什么,那样也失了他们的身份,不过适当的敲打,还是需要的,否则这些眼高手低的家伙会目中无人。
秘书推开门以后,梁卫国见进来的不是陈强,而是朱立诚,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高兴之情溢于言表,连忙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朱老弟,真是稀客呀,想不到你能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朱立诚笑着说:“梁书记,你客气了,我是来蹭饭的,不知你是否介意。”
“是呀,他是我顺路带来的,不知你大县长是否欢迎!”陈强也接口道。站在他后面的梁卫国的秘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生怕眼前的二人把刚才自己的表现抖出来,那样的话,可就死定了。好不容易,托了不少关系,才成为梁卫国专职秘书,他可不希望就这样泡汤了。
“陈主任,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哥我的心思。”梁卫国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强一眼说,“朱老弟,可是我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梁卫国这话可说得一点没错,自从上次他请朱立诚过来过以后,又请了两次,都被朱立诚以各种理由婉拒了。
朱立诚知道梁卫国这话看似对陈强说的,实际上是说给自己听,于是冲着他一抱拳说:“请领导不要怪罪,我现在正在发配时期,那边又是一团糟,有时候还真身不由己。不好意思,今天一定将功补过,马上好好敬领导两杯。”
陈强听后,接着说:“老梁,你就少发点牢骚,立诚兄弟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有时间一定会过来的。”
梁卫国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有点重,连忙打招呼说:“两位兄弟都误解了,老哥我绝对没有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只不过有段时间没有和立诚兄弟聚在一起了,心里有点怪想他的。”
陈强笑着帮他打了个圆场,“那还干说什么呀,立诚老弟人都过来了,你不至于就和我们耍嘴皮子吧?”
“老弟,批评得对。”梁卫国侧过身子,把二人让上了桌,“你看,我见到立诚老弟,都激动成啥样了?”
朱立诚微微笑了笑没有开口,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看身边坐的五、六个人还是上次的那几张面孔,看来这些都是梁卫国的亲信。
梁卫国和陈强自然不会让朱立诚随便就坐,于是一番谦让以后,梁卫国坐了主位,陈强和朱立诚则分坐在他的两边。按说主人没有坐主位的道理,但今天的情况特殊,除梁卫国一个副处以外,其他的都是正科、副科,和官场秩序相比,其他的一切规则都是可以打破的。
第一杯大家一起干了以后,下面就进入了一片混战中,陈强和朱立诚自然成了大家主攻的目标,但梁卫国还是很好地把握了尺度,觉得两人差不多的时候,就冲众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开始互相残杀起来,朱立诚则和梁卫国、陈强三人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