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的大笑声中,两人丢下了一张百元大钞携手而去,等他拿着钱追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老者也并不遗憾,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只不过暂为保管而已,有朝一日,总归会物归原主的。
此时郑诗珞和朱立诚已经坐进了蓝鸟车里,两人默默地坐待着,久久没有发动汽车,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又过了好一会以后,朱立诚才开口说道:“你觉得他说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那么高深,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郑诗珞悻悻地说,“我现在真有点疑惑,真的有人能预知未来吗?之前,我是一点都不信,不过经过今晚的事情以后,我有点动摇了。他说你是贵人什么的,也就罢了,你毕竟是这的镇长,他有可能认识你,但他怎么会知道我爸的事情呢?这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难道真有特异功能?”
郑诗珞像开机关枪一样,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朱立诚听后,疑惑地点点头,接着她的话说:“是呀,我也觉得他说的那些话里面透着玄机,说我的那四句话里面,好像是有所指,但是又不知道他具体在指什么。哎,真是伤神,早知道就不来算什么命了,搞得人心烦意乱的。”
“不对,我觉得来得挺值得的,他居然说我是你一生追求的目标,嘻嘻。”郑诗珞得意地说,“其他的我才不管,至少这句话很中听。”
朱立诚听后,立刻点了点头,他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和她争辩什么,怕引起误会。
“我觉得他那四句话里,应该是指的是人,也就是你遇到那四个人以后,会怎么样。”郑诗珞大胆地猜测道,“你觉得是不是有点道理?”
朱立诚听后深以为然,随即说道:“我也觉得应该是指人,可究竟指的是谁呢?遇木则兴,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算兴了?”最后这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郑诗珞。
“你应该可以算兴了吧,工作才一年多,就已经是一镇之长。”郑诗珞说道。
“是呀,那我遇到谁了呢?”朱立诚继续说道。
“李哥!”“老板!”两人都大声说道,郑诗珞甚至激动得双手用力抓住了朱立诚的左肩,疼得某人直咧嘴。
“疼,疼,你快松开呀,疼死了!”
“嘿嘿,不好意思呀,激动了。”郑诗珞边说边标志性地伸了伸小舌头。
“遇木则兴,不错,李不就是由木和子组成的吗?”朱立诚兴奋地说道。
“对呀,这样一说,倒好像有几分道理呀。”郑诗珞边说边用手在方向盘上写了个“李”字。“可下面那三句又是什么意思呢?”一阵兴奋过后,郑诗珞立即冷静了下来,向朱立诚发问。
“遇水则争,遇强则屈,遇土则活,这三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朱立诚喃喃地说,边说边思考,可头脑里像灌满了浆糊一样,毫无头绪。
“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有时间再慢慢想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郑诗珞边说便发动了汽车。
回去的时候,郑诗珞的车速显然较来时慢了许多,许是受了刚才那相命大师的影响。朱立诚则在一边乐得思考刚才的问题。车到镇上的时候,依然是毫无头绪,朱立诚不得不暂时先把它放在一边。
“镇上可没有宾馆,我们去泾都吧?”朱立诚对郑诗珞说。
“好!”郑诗珞边回答,边打方向盘,蓝鸟迅速地向泾都方向驶去。
在平整的柏油路面上,蓝鸟小跑的卓越性能立即表现了出来,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已经进了泾都城区。郑诗珞把车开到紫云宾馆门口,熟练地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帮她开好房间以后,朱立诚打了辆车回了宿舍,虽说已经拿到驾照,但那个暴脾气的小家伙,他还真不敢去轻易尝试。
虽然他很想留在紫云宾馆,找个机会干嘛干嘛的,不过在泾都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真是顾虑重重。
躺在床上以后,朱立诚的头脑中不停地浮现出那算命先生的音容笑貌,以及那一句句充满玄机的话语。他对那“遇木则兴”指的是李志浩深信不疑,可思索了许久之后,他也没能想出来,后三句究竟指的是谁,最后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梦中,除了出现了那几句话以外,还有了一个新的问题,照那先生的说法,郑诗珞终将成为他的老婆是肯定的,但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说她是一生追逐的目标呢,这不是明显的前后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