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立诚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来曾若涵的一声轻笑,“嘻嘻,不逗你了,哥,开个玩笑都不行呀?”
朱立诚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左一出,右一出的,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朱立诚打定主意了,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个小妮子,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猛地见朱立诚不开口了,曾若涵心里也没底了,怯声问道:“哥,你在听吗?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朱立诚暗暗一笑,略作停顿以后,说道:“我在听,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是这样的,我刚刚看见一份文件,是和规范教育收费有关系的,才是初稿,还有待市领导再作研究,我觉得可能对你有所帮助,所以就打了个电话给你。怎么样,妹子对你够关心吧?”曾若涵轻声说道。这话一出口,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太暧昧,竟不由得满脸通红,幸亏两人一个在电话这头,一个在电话那头。
这话听得朱立诚一愣,他也估计到是对方说漏嘴了,于是连忙说道:“什么文件,你快点说,下次哥去泯州请你吃饭。”这话一出口,朱立诚也郁闷了,上次就是在泯州吃饭出的事情,自己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不过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曾若涵也直接把朱立诚请吃饭的话给过滤掉了,一本正经地说:“哥,是这一的,文件上面说要规范教育收费,尤其是农村学校的收费,把其定位于减轻农民负担的一项举措。”
朱立诚听后,连忙说道:“妹子,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的这个消息对哥来说,真是雪中送炭,太谢谢了!改天我去泯州的时候,一定请你吃饭!”
“哥,你说真的,到时候可不要忘记了呀!”曾若涵低声说道。
朱立诚听后,开心地答道:“一言为定,哥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吗?嘿嘿,放心,只要我一去泯州,就立即给你打电话。”
“好的,哥,我挂了,领导来了。”话刚说完,朱立诚的耳边立即传来了一阵忙音,看来确实是有人来了。
朱立诚想到,曾若涵此时的动作,一定是伸一伸小舌头,然后装做如无其事地从电话机旁走开。想到这以后,他顿觉一阵笑意,涌上心头,点上一支烟,沉浸在和曾若涵相处的点点滴滴里。
想了好久以后,朱立诚也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两人以兄妹相称,看上去似乎是再无瓜葛,感情的时候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特别是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前提下。
朱立诚站起身来踱步到了窗口,极目远眺,他知道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了,否则的话对自己绝无好处。刚才曾若涵透露的这个消息,倒是要好好的重视起来,文既然已经到了市委办了,虽说没有最终敲定,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这个消息对于自己来说,不啻于及时雨一般。
朱立诚端起茶杯喝了两口以后,重新坐在了办公桌前,手上抓起纸笔,边思考边在纸上写划起来……
第二天一早八点五十五分,朱立诚准时出现在了吴远琴的办公室里,这让吴远琴一阵得意,虽说两人同是副市长,但先进山门为大的道理,还是让她很有优越感。在她眼里,朱立诚就是一个末学后进,连接手教育和卫生这样的摊子,都犹豫不决、推三阻四的,更有甚者,一个堂堂的市长居然去各个乡镇的学校、卫生院,搞什么调研,也不怕人笑话。
之前仅有的一点担心,就是对方的调研会不会牵出自己的一些龌龊事,通过昨天和潘市长的一番交流也烟消云散了。
是呀,自己真是有点杞人忧天了,首先他是不是能发现自己当初所玩的花样,还是个未知数,就算他能察觉,也绝不会把那些公布出来,那样丢的是泾都教育的脸,而现在的当家人是朱立诚,那样的话,他不是自取其辱嘛。自认为吃定朱立诚的吴远琴,决定一定要给后来者一点脸色,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朱立诚当然不会知道吴远琴的心里所想,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态度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有了不小的变化,至于说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他一下子还真想不明白。
朱立诚微笑着对吴远琴说道:“吴市长,我是一个门外汉,来主管教育和卫生,真是倍感吃力,今天就是专门向你请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