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应该还好,帽子估计问题不大,但估计要挪地方了。”田长业的话语中甚是欣慰。
朱立诚听后也长出了一口气,对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事的结果就是调离现在的岗位。这对于田长业来说,确实是最好的结果了,换个角度看,甚至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就照目前的这个状况看,他应该不可能继续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了,试想一下,这事一出,他还怎么去工作。虽说官员养个情人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人家养情人没出事,你这弄得满城风雨的,算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没有在电话里面多聊,约好明天到办公室再说。朱立诚劝田长业好好休息一下,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得出来,他此时应该是身心俱疲。
田长业听后笑道:“我倒是想好好休息,但估计不能如愿了,家里那位已经打了十来个电话过来了,估计回家以后,还不得安生。”
朱立诚听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道了一声珍重,然后就挂了电话。此时似乎说什么都不是太合适的,对方把这信寄给田长业的老婆可以想见,他或者他们既然这么大规模地搞,自然没有不寄给他老婆的道理。
朱立诚此时猛地产生了一个想法,田长业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为了一个情人,搞得几近身败名裂,家庭动荡。
想了许久,朱立诚发现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何尝不也是和田长业相似,不过一个暴露于阳光下,另一个还在黑夜里蛰伏着。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朱立诚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思,也许田长业的事情给了他很强烈的暗示,变得有点不淡定。他站起身来去卫生间,用热水洗了一把脸,这才继续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面的节目很是精彩,不是打得叽里呱啦,就是哭得稀里哗啦,奈何朱立诚什么也没看进去,只觉得满头的心事,于是站起身来点上一支烟,站到了窗边,边欣赏夜景,边吐云吐雾起来。
当一支烟刚抽完的时候,门铃突然想了起来,朱立诚用力把烟蒂从窗口甩了下去,然后快步去开门。孟怀远一脸沉重地出现了门口,门打开以后,他一闪身进到了屋里。
等朱立诚关上门以后,孟怀远问道:“田长业和苏兆华的表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听见大家都在在谈论。”
“有人在背后捅刀子。”朱立诚淡淡地说道,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孟怀远听后大声骂道:“他妈的,这也太阴险了,人家两个人相好,和他有什么关系,是不是自己找不到,羡慕嫉妒恨了。”
朱立诚听后笑道:“你这倒也是一个理论呀,呵呵!”
孟怀远被他这一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来了,笑着说:“我也就是一时气愤,不过这也做,确实有点不太地道,别说阴谋、阳谋了,简直是下三滥的行径,太让人瞧不起了。”
朱立诚倒是很赞成孟怀远的这个观点,接着他的这话说道:“是呀,有人确实不按规矩出牌,要是让我找到是谁的话,一定让他好看。”
“嗯,幸亏欧阳慕青走了,对你应该……”孟怀远话刚出口,立即收住了。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一茬来,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冲着朱立诚抱歉地一笑。
朱立诚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装作没有听见,递了一支烟过去,然后说道:“对了,你刚才说那事有点眉目了,究竟什么个情况?”
孟怀远接过烟先为朱立诚点上,然后再自己点上,猛吸了一口,说道:“这两天,你们那什么整治行动不是开始了吗,我就让我们的人跟在后面,这几天下来,果然发现了一点情况。”
朱立诚听后连忙问道:“说说看,是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两天前有个兄弟向我汇报,说始终有几个人远远地坠在检查组的后面。”孟怀远认真地说,“我听后还以为他们有点神经过敏了,昨天特意跟在后面看了一下,果真是这样,有三、四个家伙始终跟在检查组的后面跑。有趣的是,他们居然也和上班一样,分时段,一个人两个小时,共计四人,可以监控检查组一天的工作情况。我觉得很是怪异,所以过来和你商议一下,看看该怎么办,要不要采取措施?”
听孟怀远说完以后,朱立诚陷入了沉思,他之前一直觉得陈玉琼被打事件绝对不简单,幕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黑手在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