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要是不来,说不定又会多一份假口供。”古靖琳冷哼,先是假遗嘱,现在又及时找到何先生这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古靖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姐这话说的。”古靖楠淡笑,“很久不见何老,我就是来探望探望,看看何老过得怎么样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越峰没好气的瞪了古靖楠一眼。
古靖楠又道:“姐你来做什么,你离开家这么多年,跟何老半点瓜葛也没有,找过来岂不是打扰何老清静?”
“当然是因为父亲的事,我看你不是来看望,而是做贼心虚了吧?”
两人都是温和的声色,空气里却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说完,古靖琳坐在何先生跟前,轻然一笑道:“何先生,我是为了父亲的事而来,抱歉叨扰何先生了。”
“无妨无妨。”何老没有看他二人,至始至终都低着头,看报纸上的报道。
古靖琳不想绕弯子,便直接开口问,“听说何先生是我父亲过世前的朋友,父亲去世时也是何先生在身旁陪伴,不知道何先生还记不记得我父亲过世时,口述的遗嘱内容?”
“遗嘱?”何老望了下天,一只鸽子划过天际飞到了房顶,他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老了,不大记得了,不是有律师吗?律师那里留有文书。”
古靖楠隐晦匿笑,古靖琳心生闷气,这推脱到律师身上,分明是不想告诉她!
律师要是给她真文书,她还来这里找他干嘛!
古靖楠来的早,大概已经收买了何老也不一定!
“何老,麻烦你再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古靖琳不死心,这是除了黄管家外唯一的证人,如果他不帮她,她就真的黔驴技穷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何老态度坚决,低下头看着报纸,端着茶杯,呷了一口。
“姐,何老说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你这样逼何老,怕是有违人理吧?”古靖楠眼刀子压过去,言语里有怪罪的味道。
“你!”古靖琳气得发抖,她哪里想到,古靖楠动作如此迅速。
“你们走吧,我想清静清静。”何老不想听他们吵,索性下了逐客令。
“何老让你走,听到了吗?”古靖楠落井下石,俨然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古靖琳气炸了肺,然而在何老面前又不好发作。
越峰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出了院子。
“气死我了,古靖楠怎么能这样!”走在路上,古靖琳依旧火气难消,争夺遗产之路,实在是太难,被动的局面被古靖楠克制得死死的。
“别生气了。”越峰拦住她的胳膊把她抱在怀里,“争夺遗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必须有耐心, 和他们打一场持久战。”
“可是,我感觉我完全不是古靖楠的对手。”
古靖琳从来没觉得这么无力过,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你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越峰笑道,“那些遗产真是我们想要的?我们要做的是,让古家人心烦意乱,让他们夜不能寐,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