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重伤的事,经过古家的手压制,基本上不为人所知。
没想到,越峰和古靖琳居然掌握了证据。
“如果你不想你儿子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就识相一点。”越峰微微眯了眼,眼神里多了分狠戾,“怎么样,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严律己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又无从说起。
他们到底查到什么地步,是否联系上当事人,联合起诉?
“严律师,你这辈子,名声在外,想必不想在金盆洗手之前名誉扫地吧?”
“你们想怎么样?”严律己恐慌不已,他就一个儿子,就算倾尽所有,也不能让儿子入狱。
“当然是要真的遗嘱,你也可以不给我,不过,严家大概不会再有传宗接代的人了吧?”古靖琳轻笑,手摁在文件袋上,压低了声音,“好像你也曾经出过事故,再没生育的可能,你儿子是你的唯一吧?”
所以,他才会费尽心机,将致人重伤的事掩盖。
严律己僵坐着,紧盯着那份文件,突然伸出手去。
“别想销毁证据。”古靖琳先他一步,抽走了文件,“你以为我们会天真的只留有一份?”
严律己头皮发麻,他做了半辈子的律师,通常都是他用证据让对方被告人无话可说,当下,却被人用证据堵得两难选择。
他已经答应了古靖楠,那边是百分之五的股份,这边是儿子的未来。
古靖琳不着急,站在一旁等着他仔细琢磨。
她很有信心,他能出面为儿子摆平刑事纠纷,想必他儿子在他心里的极为重要的。
果不其然,踌躇许久,严律己叹了口气,认输,“好,我给你们遗嘱。”
他别无选择,金山银山也不能买儿子一世安好,况且,没有那一笔股份,他也不会饿死。
他担心的是,帮助了古靖琳,古靖楠不会放过他。
“谢谢你,严律师,这会是你最明智的选择。”越峰大度的伸出去手,他并不介意严律己期初用假遗嘱骗他们。
每个人都有立场,严律己与他们只是立场不同。
严律己抹了下眼角,视越峰的交好为不见,起身缓缓往换衣间走去,“我只为自保,这件事过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也不会能再留在香港,古家只手遮天,他现在所做的事,就像古时候帮着乱臣贼子,反抗皇权。
“遗嘱。”古靖琳看着他离去,焦急的跟了上去。
“放心,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严律己顿了顿步子,叹了口气,“在这期间我们还是少见面,免得古家人动手脚。”
古靖楠他打过交道,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绝不会放任他把遗嘱顺利的交到古靖琳手上。
古靖琳收到律师送来的遗嘱,给黄管家确认了一遍。
“确实是老爷留下的遗嘱没错。”黄管家看着字迹,老泪纵横,“老爷的字我认识,遗嘱也是他口述的,没差。”
古家企业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是庞大的资产,难怪古靖楠和古老太太想要占为己有。
古靖琳无声的抚过父亲的签名,心头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