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蠢货,那些富贵人家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砸了一些,还有一些绝对是被有心人弄走了。一个县城包括管辖的乡镇,有多少个有钱人,压根就不多。又不是首都和省城这样的地界儿,有物件儿也是有限的。
秦老头活得通透,眼神利索,刘甜甜也没有什么捡漏的心,就是想买初中和高中的全套课本回去以后自己学习,还能照顾弟弟。下学期她就要上初中,她想不去学校,平时在家学习,等考试的时候再去考试就行。
当然这得找学校找关系才行,她记得县中有位老师是屯子里的女婿。只是不记得是哪家的,还得问问大林伯。
回去以后就问问大林伯,把事情拜托给大林伯,到时送点东西去,她带着弟弟去趟海市,也见见外公外婆,先观察几天,人好就认,人不好,就算了。
收购站的仓库都是灰尘,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分过类,隔壁都是缺胳膊断腿的桌子椅子还有床。瞅一眼就来到自己要找书的仓房,里面都是书,翻翻找找的,找了不少书。
初中高中的课本,还看到几本中医的书,虽然不是什么孤本,也算是不错的。她想着自己没事也能学学,就收到空间,继续翻找,除了门口开门的范围没有书,其余的地方都是书,有的堆很高,有的零零散散的在地上,爬上高高的书堆,她在里面翻找,看看能不能翻找到有用的书,来一趟不容易,当然要多找一些,小人书也要找一些,给瓜瓜看。
坐在书堆上的刘甜甜,听到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赶紧捧着一本小人书看的津津有味。秦老头走过来看到的就是捧着小人书看的笑出声的刘甜甜,见着孩子确实这样,他没有说话,转了一圈,又走出去了,继续坐在窝椅里面,翘着二郎腿,微闭着眼睛观察来往的行人。
调查组的工作人员头疼,又来一个举报的,可是看着炕上坐的那位不说话,闭着眼睛,他们硬着头皮问,“小同志,你要举报什么事情?”
“我要举报恶霸,还有刘二虎他们一大家都窝藏腐败的东西。”
接着就说了他们一家人在村里怎么作威作福的,还有他们家怎么想侵占烈士孩子的家产的。最后还说了一句最为关键的,“我有一次看见过他们家有以前有钱人带的那些东西。亮闪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是偷的,还是抢的,还有或者本来就是他家的,我记得以前听奶奶说过,堂爷爷的娘好像是……”
这才是重点,前面是铺垫,后面的才是重点,不管是偷,还是抢,以及以前的什么身份,对刘长根一家都是威胁。
之后的事情,刘甜甜就不用再管,不狠不行,那家人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得狠狠捶捶他们家。以后看他们老实不老实。不惹到自家,她是不会出手的,她后来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不能让爷爷做,他是军人,不能做也不能说。
一家三口,已经开始准备行装,准备去海市一游。
证明已经开好,刘长根一家现在是水深火热,真的在他家搜出来腐资修的东西,私藏这些东西也是不行的,被朱书记给上报了上去,一层一层的上报,至于最后的处理意见,还得等上面的批示。只是朱书记没有多久也被调离了这里,不知道调到哪个犄角疙瘩的地方去了,哪里的人还是宗族意识特别强烈,地方政府根本管不了多了,人家只是不让你深入去管,人家也不犯法。地方政府也不好说什么。
东西的来源一定要交代清楚,不管怎么交代,都不是一个好主意。刘长根一家在刘甜甜一家回来的时候,已经被重新划分了成分,未来的岁月中,这个成分够他们一家喝一壶的。
刘大林赶着牛车送刘甜甜一家三口去到县城坐车。从县城坐车去省城,在省城坐火车去到海市。
三人两个位置,瓜瓜挤在爷爷和姐姐中间坐,刘长城坐在最外面,汽车一路颠簸几个小时到了省城,刘长城打算坐明天的火车走,带着孙女孙子在省城也转转。姐弟两个都是穿的新衣服,是关庆阳那次带来的,周深家里的黄曼玲给姐弟俩每人准备了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是两套,衣服都有点大,即使现在身体补回来了些,可是衣服还是有些大。
没办法,看不着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准备衣服的时候宁肯大一些也不能小,小了没法穿,大了还能改,或者将就着穿。这时候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哪里有那么多合身的衣服。
到了省城的长途汽车站下车,刘长城背着一个大包在背后,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朝车站外走去,他记忆中的火车站,在另外一个方向。拦住一位路人问过路以后,朝火车站的方向走去,相隔不是很远,走过去就行,走到不远处的招待所,要了一间类似套间的房子,孙女大了,肯定不能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得有自己的小房间。他带着瓜瓜睡,他的证件和证明给负责开房间的工作人员看了以后,还真给了他们一间小套房,是专门为拖家带口准备的。
三人进到房间,放好东西,再到前面一点点的火车站买火车票,明天的票晚上的票。买了两张软卧票,瓜瓜和甜甜都是半票,一张软卧。都是因为他的级别才能买到的。买票的时候,卖票的人还多看了几眼刘长城,只是那不怒而威的样子,售票员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