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了,那天,臭流水师弟还让我去给二师傅要弓箭打鸟呢……”说道此处,青灵则是顿之,忽而茅塞顿开,贼贼看着萧然道:
“师妹,你可是真了解你家相公啊,想不到那弓一埋就是七年,今日若不是师妹提起,我还真忘了呢!”
云水村碑处,流水正用箭羽蹲身挖着,不一会儿,便是看到了当年埋的那张大弓;而后,流水吃力的将大弓拔出,先用衣服将大弓檫了一番,让人惊讶的是:想当年流水、萧然、青灵三人才能拖的动的大弓,以今日流水的劲力,拿起这张大弓也是此般的沉重!
檫好后,流水抱着大弓踏过竹桥就朝东岸竹林而去,片刻便是踏上了竹林小道,流水看着怀中这张大弓,边走边吃力的把弄了起来,只见其很是艰难的将那支箭羽搭在了弓弦之上,然后便是右手拉弦,晃晃悠悠的指向了竹林深处……
然,流水已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道,竟也不能将这弓弦拉开一点儿,指尖一痛,却也没有看到一滴鲜血正从他拉弓弦的食指上涌出,这滴鲜血在沾到弓弦之时,竟然消失了踪迹,就仿佛鲜血钻到了那细细的弓弦里一般;眼前金光一闪,流水脑袋嗡嗡就阵痛了起来,不由就松开了未曾拉动一点儿的弓弦,那根箭羽也随之“晃晃颠颠、毫无轨迹”就朝前方射去;流水身子一虚,便是滚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却也叫不出声,脑袋中仿佛多了些东西……
流水却是没有看到:一道金光已经钻入了他的眉心,而此时,他的身体一半发着金光,一半发着竹翠之光,眨眼之间,流水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与常人无异,那嗡嗡的阵痛也随之消去。
迷茫的流水,躺在地上,不曾起身,用手摸摸脑袋,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开心的是:那箭羽也算是射了出去,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是练过武功的,若然,今天怕是要受内伤了,这大弓果然好生霸道!
而流水却没有看到,此时的大弓,却是产生了很大的变化,若流水仔细观之,便会发现:弓体之上,有蛛网断裂之痕迹缓缓显现……
竹屋之前,青灵与萧然还在说着七年前埋弓箭一事,张弓、高峰二人则是悠身练剑,高峰荡移的身法,忽而指剑于地,剑尖微弯又荡身而起,忽而如旋风般浪波而去,此等剑招,果然刁钻!
再看张弓的剑招,与高峰的剑招想比,却是难看、拙劣了些,似乎并无什么招式可循,招招尽是随心而走;可众师兄妹都知道,叶竹、游鱼二人加起来,方才能与张弓大师兄战成平手。
“竹子,你有本事正面接我一掌。”
“哼,鱼儿,你有本事也不用身法。”
叶竹、游鱼战的正欢,却也不分上下,但见二人跃身近十丈之高,一人抱住了一棵竹,四目相交、伺机出招,忽然间,游鱼施展轻功就往竹沙堂跃去,叶竹穷追不舍……
两息之后,竹沙堂屋顶之上便是看到:叶竹悠然指剑、游鱼腰马推掌,相对而站……
“啊,竹子看掌!”
“鱼儿看剑!”
二人眼看就要交身战在一起,却见一支箭羽晃晃颠颠破风而来,眨眼间,便是从叶竹与游鱼的眼前穿过;惊慌之余,两人各退三步后,遂跃身竹屋而下。
张在渊早已看到了那支箭羽,也知道那支箭羽的劲力伤不到叶竹、游鱼二童;于是便面朝竹屋,背身竹沙小道,悠悠等待射出箭羽的流水……
叶竹、游鱼落地之后,便是向射出箭羽的竹沙小道中望去,距此近百丈之远处的竹沙小道上,流水师弟好像躺在那里。
“二师傅,二师傅,刚才那箭羽是流水师弟射的吗?”
叶竹的一句话,让众师兄妹都围到了张在渊的身旁,只闻萧然道:“相公来了吗?”
语落,游鱼指向竹沙小道,惊道:“师妹,流水师弟怎么会射箭的?”
“胡说,相公才不会射箭呢,他连竹桶都拿不动,怎么会射箭……”说着,便是向游鱼师兄手指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相公后,萧然便是对着竹沙小道呼喊了起来:“相公,相公,你怎么在那里睡着了?快起来呀……”
流水听到夫人的喊声,一下便是坐了起来,拿住大弓,起身就朝竹沙堂处跑去;悠然转身的张在渊,终于是看清了流水手中所拿之物,继而四目又睁、身躯一震,让张在渊震惊的,倒不是再次见到穿阳神弓,张在渊清楚的知道穿阳神弓的份量,流水何以拿之轻若无物?更为不可思议,以流水的劲力,何以能够用穿阳神弓射出箭羽……
念到此处,张在渊不由就想起二十年前,师傅说过的话:“你要找一个能用穿阳神弓将箭羽射出千丈之外的有缘人,并把五式穿阳射术、还有无名剑法,尽数传授于那有缘之人,让那有缘人有生之年定要开启残缺的四式射术,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