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典当行的二老不肯接当,李南亭就开口说了句话。。
李南亭这么说,是有两个理由的,一个理由就是要让梁发明白,平时随便送出去的东西值多少钱,让梁发知道其中的厉害,另一个理由就是李南亭清楚,亲儿子毕竟是亲儿子,就算梁发今天真得把这些东西卖了,梁父或许会暴揍梁发一顿,但绝对不会把亲儿子打死的,更别说梁父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疙瘩啊。
再者说了,这是典当行,东西抵押了,还是可以赎回来的,就算梁发没钱了,梁家总是有钱的吧,赎回来也就是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反倒是张天元选中的那三样东西,看起来是有点麻烦了。不过再仔细想想,梁发以前都送出去多少件了,也不在乎这三件吧,更何况张天元必然是要出钱来买的,又不是白要。
如果不是李南亭不想让梁发继续赌下去了,他自己都是可以借钱给梁发的。这赌.博是个深坑,越是了解赌.博的人,心里头就越明白,李南亭不是没钱,有钱也不想借。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梁发这败家子居然把梁老爷子的那些古董拿出来糟蹋,现在想拦都拦不住了。
梁发这会儿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了,只要能凑足一亿那就行了,这些东西全卖了他也不在乎。他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赌.博,都是捞回本,都是要教训张天元的想法,根本就没有想着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到底能给他带来多少财富。
败家子的帽子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吗?只要能够赢了张天元,今天什么事儿他也干得出来。别说是这些古董,如果他有老婆的话。把老婆押上都没问题。问题就是张天元恐怕还瞧不上呢,你觉得好的,人家未必就觉得好啊。
看到那两个老头开始估价了,梁发紧张不已,张天元也有些紧张,他不想这两个人把价格估算太高了,毕竟他手头的钱也不算太过富裕,估计要买那三样东西,按照实价是不够的。除非他再从银行里面取钱。
梁发见两个老头磨磨蹭蹭地,就说道:“你们先别管其它的了,先看看张天元看上的那三样东西值多少钱?”
“好吧,按照你说的来。”两个老头并不想与梁发这个已经赌疯了的疯子计较什么,既然梁发说了,他们照办也就是了,不过这心里头就有些不太舒服了,估价自然也就不怎么实诚了,就算是能高一些。都会估低一点的。
“那一件珐琅彩瓷器的全名叫清雍正珐琅彩香山九老图纹玉壶春瓶,做工精致,釉色鲜亮,应该是雍正时期的官窑作品。如果让老头子我估价的话,应该在七千万港币左右,而那对笔洗。全名是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这对必须因为太过珍贵了。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还是不敢下决定。毕竟存世的汝窑瓷器目前大部分都在博物馆里存着,民间的东西很少,您这东西要是真的那就值钱了,若是高仿的,那不值钱,,不过我看这两个笔洗好像是谁用来吸食过大.麻,这应该就不是真的了,不然哪个蠢货会用真正的汝窑瓷器来干这样的龌龊事儿啊。”
听着鉴定师父的话,梁发脸上一红,又有些恼怒地说道:“你管那么多破事儿干嘛啊,就说说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吧,东西是人家的,人家想用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可真是废话连篇啊。”
用这东西吸食大.麻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梁发和李南亭等人啊,骂蠢货,那不就是骂他吗?他自然是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