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样嘛,你是真得把好东西拿出来了吗?”
张天元刚夸了那两把椅子,可是高老师却似乎与他意见不合,竟然对这两把椅子是嗤之以鼻,这就令张天元有些莫名其妙了,不过他觉得高老师毕竟是拍卖行干过的,肯定有什么用意,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高老师,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也不用诓我,这买东西的,总是喜欢把东西说得很差,然后压价,我懂,非常懂!但是在我这儿就没必要了,是吧?”老陈似乎对这一行还挺懂,笑着对高老师说道。
“那这样,我去给老板打个电话,问一问他的意见,老陈你把这茶水帮忙换一下,都凉了。”高老师说完话,就将张天元给拉出了房子,站到院子里去了。
此时外面太阳蛮大的,所以并不是很冷,反而太阳照在身上的时候暖烘烘的,竟让人有一种想要打瞌睡的感觉。张天元自然知道高老师出门来不是为了给洪泉打电话,而是想给他说什么,估计老陈也看出来了,只是没说话而已,反正大家都保持着一种特殊的默契,都不撕破脸皮子,这样的话,接下来的生意也就好谈了。
张天元刚要开口问价的时候,冷不防的被小方出口给打断掉了,张天元愕然向小方看去,他正向张天元挤着眼睛,示意等下有话要说。
“高老师,您的意思我懂。看到好东西先不要说好,要压价,不过我看这家人实在有些可怜,就算多给他们一点钱,也没什么吧,就当作慈善了。看一把古椅的好坏,历史并不是鉴定其价值的惟一标准,造型的优劣是决定其价值的重要因素,主要可从结构的合理性,榫卯的精密程度、雕刻的功夫等方面去考察。雕工是一把椅子的入眼处。形态是否逼真。立体感是否强烈,层次是否分明,再看雕孔是否光滑,有无锉痕。根脚是否干净。底子是否平整都直接影响椅子的价值。而这些在这两把椅子上体现得都非常完美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张天元是真得觉得这家人挺可怜的,就算自己吃点亏。也没什么,反正几万块钱对他来说真得不算什么,而且这两件东西真得是好东西,张天元愿意出高价啊。
当然了,即便是在院子里,张天元的声音也很小,只要高老师听到就行了,关键这隔壁也有人在看东西,他可不想把竞争对手给招来了,自然也不愿意屋子里的人听到了。
“张先生,你的意思呢我懂,你的好心呢,我也懂,但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你哪怕在买了他们的东西之后,再赠送给他们一些钱都行,但也不要在这上面加价,不然的话,他们不仅不会感谢你,还会觉得你是个冤大头,这又何苦呢?而且待会儿不管那东西多好,您这价钱都要往低了说,他肯定不满意,你然后再加,那个时候,他们不仅会感谢你,还会觉得你这个人够朋友。而且那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没看上几眼呢,您怎么就决定了呢,您是不是信不过我这双眼睛啊?”高老师看起来是个负责任的人,只是这反而让张天元非常为难,他已经通过自己的鉴字诀看出了那东西是真的,要是不赶紧买,那说不定就晚了,现在没有人在这儿看,这是因为床上的小前说了不肯卖,这要是肯卖的话,就未必了。
想来想去,张天元还是觉得,自己得抓紧这个机会,哪怕是得罪了高老师,也得先把东西弄到手,反正自己跟这个高老师也没什么交情,如果之后赔礼他不肯接受,那也就罢了,自己也不缺这么一个朋友是把。
“高老师,不是不信任你,我之前就跟洪老板说过,我这人也是懂些古董的,看看那两把椅子,毫无疑问是珍品啊,这要是不买,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了!不行,我现在就要买下来,真是要谢谢高老师您陪我一趟了,辛苦费我肯定会给您的,您告诉我个银行卡号,到时候我给您打过去怎么样?”
张天元还有一个担心,或许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那就是高老师也看出了那两件东西是真的,所以打算私吞呢,不愿意让他张天元买走。而且这种可能性还是非常高的,要知道这种四出头的官帽椅,还真得是好东西啊,这样的四出头黄花梨椅子,近年来价格可是涨的飞快,要是到拍卖会上去拍卖,恐怕价格都要在二百万r左右,尤其这玩意儿还是一对,那价值就更高了,如果现在不弄到手,那未免太可惜了。
事实上,张天元还真没有想错,这高老师可是行家,那种椅子,一眼就能看出个四五分水平来,基本已经可以断定那东西是真的了,而且价值非常高,高老师在拍卖公司赚得钱不算少,可是一年也就二十万左右,这在帝都根本就不算什么,偏偏这位还在外面包了个女大学生,那更是一笔很大的支出啊,没钱怎么行?
他欺负张天元不识货,所以不想让张天元买这东西,但是又不好当面与张天元撕破脸皮,只能这么曲里拐弯地让张天元放弃了。
要知道这两把椅子不仅是黄花梨,还是海.南黄花梨。
海.南黄花梨又名降香檀。10年以上的才会开花结果,10年的直径大都不超过10公分,近年的人工林多挂营养袋给树木“输液”,不过心材也就3公分左右,有的甚至无油格。海.南很多堵木得,买回去整根木头,一点心材都没有。海黄的格一般都是10年之后才开始长格,生长就开始缓慢,时间越长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