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工艺品其实都是幸运的,你听说过派克钢笔吧?”王政君问道。
“对,听说过啊,我还用过呢,那玩意儿贼贵了,我那个钢笔是路上捡的,也不知道哪个有钱人掉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可没学好,没上交,而是自己拿来用了,反正也不知道交给谁,我们班很多同学捡到东西交给老师之后,老师就自己拿去用了。”张天元笑着说道,拾金不昧这一点好像在小时候的张天元身上真没体现出来,不过他那个时候真不知道该交给谁啊,他农村的,上初中的时候还没见过警察叔叔长什么样呢,到了高中,学校里经常有打架的,到了那个时候才经常看到警察叔叔,不过都挺凶的。
“在建国前,使用的钢笔大都是舶来品,以派克金笔为多,公事人也以拥有一支派克金笔为自豪。那个年代的派克金笔,手感极有分量,笔尖的的这两样我也熟悉。不过有个你绝对没听说过。”王政君说到这里,忽然坏笑了起来。
“您不会说的是掏粪工吧?”张天元皱了皱眉道。
“你听说过?”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啊,上整天说掏粪工人最光荣什么的。”
“是啊,公共厕所这个单纯解决人们‘方便’的场所,在这几十年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早的篷席茅坑变成了土垒的旱厕,又变成砖混结构水冲式厕所。到现在的景观式建筑;内部也从单纯设置方便之处,变成了一个充满人性关怀的地方:衣帽钩、梳妆台、残疾人专用……”
“这个过去不登大雅之堂的地方,却真实地记录下了时代进步足音,成为城市文明的象征;而掏粪工这个职业,也在时代大潮中随着公厕的变化,逐渐定格在人们的记忆之中,消逝在社会视线之外。其实掏粪工人还真就是很光荣的职业。”
“你们就别光荣了,我已经给老师傅打过电话了,他家就在帝都,距离这里也不远,小张你开着汽车吧,走,咱们去见见这老师傅,他说他手里有许多已经做好的护具,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直接买,不喜欢他再帮你做就是了。”正和王政君聊得开心呢,这边顾方舟就过来了,一边拽着张天元的胳膊一边说道。
“那王老,我跟顾老去见见这个掏粪工,哎呀,说错了,是渐渐这个做熬鹰工具的老师傅。您就先回博物馆吧,还有那些东西就先放这里,我会找个时间带回家去的,您就不用管了。”张天元其实之前还对这个老人没多大兴趣,不过刚刚跟王政君聊了那么多话题之后,他反而一下子来了兴趣了。
其实弹棉花匠、剃头匠、打铁匠、运煤工……这些人们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行业,随着时代的进步,正逐渐为新兴行业所取代,许多刻着时代印迹的老手艺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成为“即将消失的行业”,而熬鹰工具制作手艺人,只怕比这些行业消失的还要早啊,如今能够见到,那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
车上的时候,张天元就问了顾方舟有关这老手艺人的事情。
顾方舟告诉张天元,这制作熬鹰的护具,其实需要的工具还是不少的,不过都是些普通的手动工具,没有一件事电动的,那个老手艺人到现在还保存着整整一套那样的工具呢。
当然了,那也是老手艺人全部的宝贝了,对于他来说,或许那已经不仅仅是工作,而成为了灵魂的一部分了吧。
随着社会的进步,城市在发展,熬鹰护具制作这个活儿是越来越难做了,以前还有些人可以偷偷摸摸养鹰,也需要这种护具,所以他们还能做,如今可就难办了,除非是外国人,或者是一些草原上的人,国家法律比较松的地方,他们还在熬鹰养鹰,也需要这护具,所以这服务其实暂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