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有时候会迷住人的双眼啊。更何况对他们来说,现在的生活或许更加刺激吧。该隐的事情,其实就是南非种族问题的悲哀与无奈。这个问题要解决,只怕得等很长时间吧。小时候,他最爱到祖父美丽的农庄玩耍,他们家在布恩市定居置产,已有八十年历史。一九六零年初,实行种族隔离政策的白人政府,宣告布恩市为白人区。黑人拒绝搬迁,政府就用开路机,轧平学校和教堂,切断水源,并威胁拆毁所有住家。村民无计可施,只好同意迁到黑人区居住,政府却从未发给他们一文补偿费。”
“一直到一九九零年初,正式废除种族隔离政策的时候,佔总人口四分之三的黑人,只拥有南非百分之十三的土地。少数的白人,嗯,大概也就是不到14﹪却佔了剩余的百分之八十七。不合情理的政策,不只让白人享尽绝大多数财富,还剥夺黑人的投票权利。”
“仅管如此,该隐的父亲,仍寄望教育能带给南非黑人一线希望。他在一个英国国教派办的大校区里当老师。但是在一九五五年,政府通过班顿教育条例,接管所有教会学校。为什么?就为了确保黑人接受‘适当的’教育,安于在社会上作次等公民。”
“该隐的父亲,向来是一个活跃的教徒和主日学校长,但是当教会屈服于新的种族差别教育法规,他感到愤怒与幻灭,遂离开了教会。他教导孩子们,排斥一切赞成种族歧视的基督教团体。”
“一九六四年圣诞前夕,差点撞死该隐的司机,正是种族差别主义下的典型白人。当时该隐在住家附近的马路上,骑着脚踏车,一辆白人驾驶的汽车,正超速驶来,在转弯处欲超越该隐。这时,拐角方向突然冒出另一辆汽车,第一辆车其实还有足够时间,在该隐后方煞车,好让第二辆车通过。但是,司机却选择了继续高速通过,当他发现自己会迎面撞上另一汽车时,他故意调转方向盘,朝该隐的脚踏车轧过去,该隐被抛到空中,摔断了全身骨头,脚踏车也粹成片片。”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位白人驾驶员,竟然未受到任何处罚。该隐的父亲上告法庭,但是白人警察却採信白人驾驶员捏造的谎言,指控该隐当时醉酒。父亲上诉无效,遭警方敕回,还被侮辱是‘懒骨头’。”
听到这里,云墨都有些忍不住了,冷哼了一声道:“换了是我,一定杀光了这些白人!”
少校军官继续说道:“是啊,该隐准备报复。他恨所有白种人,尤其是那白人驾驶员。他和哥哥乔治,计划放火烧那人的家。那个时候,白人却用另外一种手段企图让这些黑人放弃仇恨,让他们变得麻木不仁,那就是宗教,当然这个事情真要说起来就长了,而且容易触及一些敏感地带,我就不谈了,总之该隐并没有被宗教洗脑,他不仅杀死了那白人驾驶员,也杀死了那个白人警察!”
“后来呢?”
“后来他被抓进了监狱,判处了死刑,不过他是幸运的,九四年那会儿南非发生了一件大事儿,种族隔离政策被彻底放弃,而他也被释放了。他在监狱里面交了很多朋友,所以一出来就加入了一个黑人复仇组织,那个时候还不叫十字社,只是在种族隔离时期报复白人的一个小组织,不过在他的带领之下,这个组织日渐强大,并且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十字社。”少校军官回答道。
“听起来,他因为仇恨想要报复白人,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这将仇恨扩大化就不好了吧?”张天元皱眉说道。
“唉,一开始的十字社还是可以的,他们只针对白人,不过现在已经有点失控了,因为十字社认为所有的外国人来到南非都是为了掠夺他们的工作机会,为了抢夺他们的食物,所以他们可以不杀这些人,但是却要夺取他们的钱财!”少校军官叹了口气道。
车里头沉默了,大家都在想着这个事儿,张天元也是一阵无奈,他开始由衷的感觉,中国虽然穷了一点,可是毕竟大多数地方还是安全的,只要想好好过日子,那大部分人还是能好好活下去的。
车子终于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酒店的生意显然很是火爆,大概是因为这里比较安全的缘故吧,据说酒店的安保用的都是那些退伍的士兵,从世界各地招揽来的。
“果然不错,在这里的话,应该会比较安全吧。”张天元注意到酒店的安保都拿着枪,以他的经验,估计都是荷枪实弹的,从持枪的姿势和动作就可以分辨出来。
下了车,少校军官把张天元他们交给了酒店的一位服务人员,然后就放心离开了,都送到酒店里面了,大概在他看来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了吧。
可是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还是发生事儿了。
酒店的大堂之中竟然有几个孩子,看起来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穿得破破烂烂的,看到了张天元他们之后就过来要钱。
乞丐的乞讨动作那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所以就算听不懂他们的言语也无所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