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张天元纳闷地接过书来看了看,果然发现这包书的书皮居然好像是一幅画。
他小心翼翼地将书皮取了下来,虽然有些地方折出了痕迹,不过这点小问题,张天元通过补字诀很容易就可以修复了,反正有没有缺东西。
“好像是生宣纸。”
张天元嗅了嗅那味道,又看了看纸张的质量,开口说道。
“生宣纸?”
“嗯,宣纸一般分成了生宣、熟宣还有半生半熟宣纸,熟宣纸的质量最好,表面比较光滑,比较容易作画和写字,但是吸水性不好,所以不容易干,而且墨汁比较容易洒,生宣纸恰恰相反,纸质比较粗糙,所以吸水性很好,具有‘泼墨处,豪放淋漓;浓墨处,发亮鲜艳;淡墨处,层次分明;积墨处,浑厚深沉’的特点。”
张天元解释道:“当然,生宣因为吸水性太强,不容易操作,对于作画技巧要求非常高,不是对自己的技法非常自信的人,一般是不敢用这种宣纸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家都选择半生半熟的宣纸。”
“可这的确是一张画啊,而且我这个外行看起来好像画的也是十分精妙的。”展飞跟在张天元身边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不懂画,可也是增加了那么一点点鉴赏能力的。
“没错,这画乍看之下,的确画的不错,敢用生宣作画,还画得如此精妙之人,怕是名家之作啊。”
张天元想了想道。
“那岂不是说,这一次您又无意中淘到宝了?”
展飞愣了一下,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会吧张哥,您这运气也好到爆表了吧。”
张天元并未理会展飞的话,而是仔细观察这幅已经铺开的画作。
以张天元的眼力,几乎可以跟尺子媲美了,此图纵大约三十厘米,横五十厘米,绢本设色。
画一清癯的白髯老叟,头著方巾,肩披薄纱,盘坐在案几后的蒲团上,右手执一纸卷,左手指点其上,嘴唇微启,似在说教。
这个人就是伏生,济·南人,原是秦的博士。秦始皇焚书,伏生将《尚书》藏匿于壁中。
秦亡汉兴,汉文帝求能治《尚书》的人,伏生已九十多岁,不能远行,于是文帝派遣晁错前去从学。伏生出遗书授之,得二十八篇,即《今文尚书》。
此图就是描绘伏生授经的场景。
所以现在也叫“伏生授经图”。
“张哥,这画上好像有字啊。”
展飞突然开口说道。
张天元看了看,果然有字,那是一行字“王维写济南伏生”。
虽然自古以来,《伏生授经图》有不少人画过,知名的也有好几个,比如明杜堇的《伏生授经图》。
那副画现在就存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张天元上一次去美国的时候看到过,还是吴远图带他去看的。
杜堇所作的那幅《伏生授经图》,描绘的当然也是汉初的儒者伏生向汉朝宫廷派来的学者讲述《尚书》经文的情景。
只不过画面有不小的区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