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通晓诸艺,尤好书画。但如果让我们评价,她最成功的艺术品其实是她本人的妆容。
如果我们只关注作为女人的慈禧,她的生活方式无疑是非凡而值得艳羡的。
借助她能支配的巨大资源,慈禧的享乐体验在方式与质量上都无人能及。
她的寝宫终日飘逸着水果清香,不允许有一点异味。
她喜欢书画,写的字幅常有一人多高,还乐于将真正的花草挤出原汁,涂色在自己的画作上。
她素喜读书,最爱《诗经》,讲解起《燕燕》、《式微》、《简兮》诸篇,能够引人入胜。
在16岁以秀女身份入宫之前,慈禧只是个出身旗人官员家庭的江南少女。
26岁,她由宠妃变成寡妇,历经平定太平军、清除顾命八大臣等巨变,在40岁时为自己的独生儿子同治帝送葬。
第二次垂帘听政之后,慈禧对帝国政治的掌控已堪称炉火纯青;她在谈笑间囚禁了自以为大权在握的光绪皇帝,并溺死了他宠爱的珍妃。
什么让这位花甲老妇具有震慑四亿人的力量?
1904年,美国女画家凯瑟琳·卡尔曾为69岁的慈禧绘制了四幅油画肖像。
被中国宫廷称为“柯姑娘”的卡尔,在回忆录中谈到了皇太后陛下无与伦比的魅力:“我真心实意地爱上了皇太后和皇后。我发现我有幸如此近距离研究的人中,太后的个性魅力远远超过其他人。”
这位具有独立判断力的外国画家做出的评语,能够让我们想象慈禧的妆容对她的宫廷、乃至整个帝国的辐射力。
对于处于政治核心的帝国“君主”而言,她的外貌仪容绝非只关乎美感的细枝末节,而是清廷威仪的象征。
当每日辰时(早晨8点多钟),盛装的慈禧光彩照人地出现在王公大臣面前,没有人能否认,化妆术是一项最严格意义上的政治技术。
张天元对慈禧的美容日常不感兴趣,但是慈禧梳妆台的的宝贝,他却是非常喜欢的。
这黄金护甲虽然只是其中一个,可是以他的能力,从上面寻找到其它东西的线索也未必做不到。
别以为现在展览在人们面前的那些东西就是慈禧的全部了,那点东西算什么呢,只怕还不及慈禧用过的梳妆工具的三分之一吧。
“张哥,这东西怎么样?”
柳怜见张天元盯着那黄金指套看了半天,忍不住问道。
张天元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间看到西川跟武田晴子又跟了过来,他直接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哎呀,张先生张先生,刚刚是我多有冒犯,还望不要见怪啊。”
西川这家伙不光没脸没皮,而且变脸还真实挺快的,之前明明非常讨厌张天元,这会儿居然变得如此客气。
看起来武田晴子应该给这货说了些什么,所以这货态度才会大变。
“没关系。”
张天元摆了摆手道,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毕竟这交流会上好东西可是不少呢,他还想多在宝贝上面花点时间呢。
“既然没关系那就好了,不过张先生啊,您今日到底带了些什么东西来呢?”
西川显然还是不死心。
“这个可以了吧?”
张天元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几块顾云美的印章说道。
他本来拿这些东西是想收藏的,不过西川步步相逼,他干脆就拿出来做挡箭牌了。
“顾云美的印章,张哥你怎么不早说啊。”
柳怜突然惊叫了起来。
“怎么了,你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