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图》上的历代鉴藏印记以及历代文献著录也有力地证明了它的流传有序,我们略作了解:
宋代藏于内府,《宣和画谱》著录,宋末元初为大收藏家乔篑成珍藏,周密《云烟过眼录·卷一》和鲜于枢《困学斋杂录》。
明初王永宁钤“永春侯印”和“清真印”,孙承泽《庚子销夏记·卷八》著录,有清初安岐“安仪周家珍藏”、“仪周鉴赏”等印及梁清标“梁清标印”等印,安岐《墨缘汇观·卷四》著录。
清乾隆朝入内府,卷上钤有乾隆、嘉庆、宣统诸玺,本幅有乾隆“神”大字和题诗,拖纸有乾隆题跋七行,并著录于《石渠宝笈续编》。
清亡后散入民间,商贾几经转手后售与北平伦池斋主人靳伯声,后入帝都故宫博物院珍藏。
如今这东西出现在这里,不得不令人深思啊。
这种事儿,张天元遇到不止一次了。
自从那大东亚博物馆成立之后,似乎就出现了许多这种明明藏于著名博物馆之中,却莫名其妙出现在私人手中的物件。
尽管怀疑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问题,但张天元却没能力去调查。
毕竟这牵扯到了很多博物馆和很多国家,由政府部门出面,比他强得多。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东西重新收回来。
当然不是要上交,而是自己收藏展览。
当然了,究竟这些东西要如何不引起纠纷,张天元也已经仔细考虑过了。
他购买这些物品的时候,一定要有比较完整的手续,如此一来,即便是将来对薄公堂,他也能有比较充实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通过正常手段得到的。
这幅画,一定要拿下。
张天元看向米特表舅道:“这幅画你是从哪儿弄到的,有收购的凭证或者记录吗?”
“当然有了,这幅画是大约二十多年前,我父亲从一个华裔手中收购的,当是花费倒是不多,但也有三万美金了。”
米特表舅点出了这个价,就是要告诉张天元,我这东西可是三万美金买回来的,你想出比这更低的价,那就不可能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可是国宝级的藏品啊,区区三万美金,张天元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笑了笑,张天元道:“不瞒你说,虽然你们当初是三万美金买下来的,但是时隔那么久,你对这幅画也从未好好保养过,导致了它部分地方褪色,甚至还沾上了胶水之类的东西,很难处理啊。
这样的一幅画,想要让他恢复到本来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必然要进行一些阉割处理,所以三万美金,你恐怕是得不到了。”
“那您能出多少?”米特表舅显然是个心里头没谱的家伙,张天元这么一吓唬,他立即就怂了。
他哪里知道,张天元就那么一吓唬而已,就是要诈诈他。
看到米特表舅的表现,张天元笑道:“本来它不值这些钱,但毕竟是米特介绍我们来的,我不能太吝啬了,就三万美金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