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挑起浓眉,对着薄槿晏轻佻道:“来晚了,错过一场好戏。”
薄槿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并不搭理男人的揶揄,而是径直走到夏眠身边将她查看一番:“没事?”
夏眠心情复杂,怔怔看着他:“你不是……在s市出差?”只三个多小时而已,他就是临时飞回来也不可能这么快。
薄槿晏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英俊的脸上有短暂的窘迫,很快又淡然道:“临时取消了。”
这显然是谎话,彼此都清楚。
夏眠不再追问,薄槿晏也没做多余解释。
倒是一旁看戏的男人弹掉手里的烟蹄,忽然对薄槿晏说道:“没赶上不要紧,我录了像,回头你可以慢慢看。相信你很想知道弟妹对你的心意,对你的病——”
薄槿晏面色不虞的抬起眼:“白忱!”
夏眠感觉到一旁的漠北也猛然一怔,她狐疑的看向漠北,漠北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等我一会。”薄槿晏用力抱了抱夏眠,抬脚走向白忱。
夏眠脑子越来越乱,紧紧盯着薄槿晏的背影,忽然有股陌生的违和感,为什么有种越来越不了解这男人的错觉,而且他似乎有很多事瞒着自己。
漠北在一旁沉默良久,忽然对夏眠道:“这件事应该和他没关系,白忱是白小黎的哥哥。”
接收到夏眠依旧迷茫的眼神,漠北恍然:“白小黎就是……我们报社的一个女孩。”
漠北没再说下去,但是夏眠猜到了他话后隐藏的含义,大概就是白小黎喜欢漠北,白忱只是想考验他吧?
这么说就是和薄槿晏无关了?可是夏眠却依旧轻松不起来。
白忱和薄槿晏的关系似乎很好,两人说了许久的话,薄槿晏背对着夏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白忱脸上的笑意推测出二人的关系很亲近。
可是刚才薄槿晏那么急切的打断白忱。
上次邵钦的话也是这样突兀的被薄槿晏打断,这次白忱依旧如此。
夏眠不明白薄槿晏到底隐瞒了自己什么?两人结婚了,不是更应该坦诚相待吗?他们这个脆弱的家庭需要更多的信任和坚持……
白忱看了眼不远处发呆的夏眠,目光复杂的看着薄槿晏:“就是这女人让你五年前变成那样?”
薄槿晏紧抿薄唇,反问道:“你没说不该说的话?”
白忱没形象的狠狠瞪他一眼:“你就这么在乎她?”
薄槿晏目光柔和的看了眼夏眠,看向白忱时却难得带了几分揶揄:“我的偏执比起你,又岂止差了一星半点,你可是把人家完全算计了。”
白忱脸上露出几分窘态,冷峻的五官依旧料峭森寒,眼底却是难得的暖意:“老子看上的,谁也别想。”
薄槿晏捻了捻眉心,无奈摇头:“别把人逼急了,你还有一笔烂帐没解决呢。”
白忱敛了神色,五官略显凝重,看着薄槿晏竟有几分惺惺相惜:“你不也一样?刚才是从哪来的?”
薄槿晏垂眸不语,白忱摇了摇头:“算了,早就知道你是个疯子。”
***
薄槿晏没向夏眠解释他是怎么出现在现场的,也没有对为什么说谎骗她出差作出解释。两人去接了亦楠回家,小孩子看到爸爸忽然神奇的出现,表现得异常震惊和兴奋:“老爸,你是超人吗?这么快就飞回来了。”
薄槿晏宠溺的把亦楠抱在怀里,嘴角带笑:“爸爸会在妈妈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夏眠在一旁看着两人,始终缄默不语。
亦楠又和漠北腻歪了一阵,薄槿晏看夏眠心不在焉,走过去执起她的手握紧:“怀孕了,别胡思乱想。”
夏眠觉得自己有满腹疑问需要他回答,可是看着他诚挚的眼眸却又无从询问,这明明还是那个她认识了十几年的男人啊。
薄槿晏坦然回视着她,宽厚的大手温柔的抚摸她平坦的小腹,竟露出孩童般单纯的笑意:“宝贝,想爸爸了吗?”
夏眠被他这幼稚的举动逗笑,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她现在只有这么大。”
夏眠用手指比了比大小,薄槿晏顺势将人半拥在胸前,眼里带着火热的温度,动情的看着她:“这么大也不许歧视她。”
夏眠静静看他许久,总觉得这样才该是自己认识的薄槿晏啊,这两天来一直让她心神不宁的那些可怕的想法就好些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薄槿晏这么爱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可怕的一面?
夏眠觉得再想下去自己都该分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这真的是言情呢……t t 我从来不写惊悚的啊,我试试看明天写个楠竹番外出来吧,他真的是个可怜的男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