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苏氏牵起两个女儿的手,道:“我还不觉累,你们两陪我走走。”
“姐姐追着我走,居然没我跑得快。”水笙取笑道。
“那是我让着你。”年黛瑶一句话,顶了回去。
难得出来散心,苏氏暂且将礼数抛在一边。
苏氏松开手,调笑道:“我看你们……不如再比上一场。”
水笙和年黛瑶对视一眼,竟是不约而同地,围着苏氏,跑动起来。
苏氏头疼道:“好了你们两个。”
姐妹两抱在一块儿,笑作一团。
年羹尧故作训斥道:“行了你们两个,还不快站好,娘都头疼了。”
“可不是嘛。”苏氏扶住额角,虚弱道:“真是老了,都没精神陪你们两小的玩闹。”
“也别在我这儿呆着,还有人儿等呢。”苏氏善意道。
年羹尧恭顺道:“胡兄不会在意的,儿子想多陪娘一会儿,等儿子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侍奉娘左右。”
出发的日子想来已经定下。
“二哥什么时候走?”水笙关心地问道。
年羹尧面带歉意,道:“过几日就走,看来是来不及恭贺三妹生辰了。”
水笙生在五月二十八,那一时节雨水丰沛,这也正是水笙这小名的由来。
年黛瑶放开水笙,道:“你生辰快到了呀!那我就不闹你了。”
这出行的日子一定,便要立刻安排车马、船渡、及随从。
年羹尧和胡期恒坐水路出发,途经扬州时,胡期恒会下船,而年羹尧则继续北上。
乡试始于八月初,年羹尧六月初就已到京里,距乡试足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年羹尧一走,这家里顿时像是空了大半。
水笙感受深切,平日有二哥和她闹上一闹,这日子还能过得快一些。
自那日道观回来,苏氏对年黛瑶愈发严苛,如今,年黛瑶竟是连找水笙诉苦的时间都没有。
水笙将二哥送的琴,挂在房内日日瞧着,心中盼着老天保佑她二哥。
科举制度延续百来年,是寒门进阶的重要通道,水笙总以为,这和高考差不多,但在楚先生讲解过后,才深刻了解到,科举和考高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如果真要比较,那就是,每次科举的胜出者,都是能考进光华学院的学神。
年羹尧在京城安顿下来后,立刻写信寄往武昌,令父母安心。
乡试分三场,八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这三场,这三场之后,另还有一场复试,录取情况,于九月五日放榜。
这样算一算,年羹尧要在京中,呆上一旬有余。
在一个的地方,呆上那么长的时间,可需要一笔,不小的花费。
身为湖广巡抚之子,年羹尧自然不用为钱财发愁,肯何况他家本就在京城,更是少掉不少花费。
在读书之余,年羹尧也不忘结交朋友,如今京中士子汇聚,确实能结交到不少良师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