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像真的,难道你见过真的狮子?”年黛瑶取笑道。
水笙似真地道:“没见过,可我在书上瞧过画的。”
“你病好了,也不见你出门,原来是躲在屋里看书。”年佳瑶牵起水笙的另一手,细问道:“都看了些什么书?”
水笙不好意思地道:“娘不让我出门,我只能看书。”
还没正式入冬的时候,水笙就一病不起,苏氏心疼水笙,除了让水笙好生养病,又吩咐水笙身边的下人,让水笙在屋里好生呆着,饮食起居也都在住的屋里,好别吹了风,再有个头疼脑热。
今日能出门,还是年黛瑶求了苏氏,并且再三保证,才能使水笙出得了房门。
“咱们回去吧。”年黛瑶故作淡定地道:“看也看过了,也就这样,是不?”
水笙乖巧地道:“好的。”
年佳瑶暗暗松了口气,她还怕水笙看的兴起,不愿回去。
“还有机会。”年黛瑶心疼地道:“这冬日还长着,总会再下学,等到时候,我再让这些下人,做些不同的。”
“那就说定了。”年佳瑶附和道:“这回做的都是陆上,下次做些水里的,鱼儿虾蟹,定也有趣。”
“阿嚏……”水笙被冷风吹得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声喷嚏,听得年佳瑶和年黛瑶心头一紧。
“可别了。”年黛瑶挥手拒绝道:“三妹就该好好在屋里呆着过冬。”
“别呀!”水笙伤心道。
年佳瑶干脆瞪了水笙一眼,道:“你就当没听见我说的,赶紧回屋里去,你的手摸着都凉了。”
水笙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两位姐姐的手,都是戴了手套的,哪摸得出手是凉的还是热的。
“对了,娘跟我讲,二哥中了举。”年黛瑶很是突然地道。
年佳瑶脱去身上头蓬,难以置信道:“怎么现在才得了消息?这都快到腊月了。”
“我也觉得奇怪。”年黛瑶换下染了雪水的鞋,道:“听娘说,二哥还要准备明年会试,所以就不庆祝了,等到二哥成了进士,再好好庆祝庆祝。”
“可这消息来得也太迟了些,原先准备的礼物也不合适了,这可怎么办?”年佳瑶为难起来。
年黛瑶重新坐回炕上,道:“这我就要说一说二哥了,他都没想着要给家里来封信,这喜事还是大哥送来的信里提到的。”
“爹没说过吗?”水笙疑惑道。
按说这种事,该是做爹的第一个知道的。
年佳瑶摇头道:“没听爹提起过,还真是奇怪。”
奇怪的事不止这一桩。
远在京城的年希尧,近些日子,为了自己的二弟,可是操碎了心。
年羹尧整日待在书屋中,不念书也不做文章,竟是找来了堪舆图,不知在上头图画些什么。
想着,想着,年希尧竟怪起自己来,那堪舆图还是他帮着二弟找来的。
年希尧站在书屋外,语重心长道:“二弟,二弟,我进来了,你不回话,我也会进来的。”
“门一推就开,大哥要想进来,那就进来吧。”年羹尧为所谓地道。
门刚一推开,一股子烟火气,窜进年希尧口鼻。
“呜……咳咳咳……”年希尧眼泪直流,捂脸道:“二弟你在烧什么?这天干物燥,也不怕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