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让你挑你就挑，选自己喜欢的。”许氏自然疼爱自己的女儿。
秋丽看着桌上精致的点心，哪样都喜欢。
“娘帮我挑。”秋丽抓着许氏的手，眼巴巴地道。
许氏摸摸秋丽的脸，以表欣慰。
这些点心，她们这些在姑娘房里近身做下人的，哪一样吃不着，只不过是要等姑娘吃好，她们才能得空吃。
这才是规矩。
水笙擦擦手，道：“外头既然在打雪仗，我就出去看看。”
许支使秋丽道，“去将姑娘的披风拿来。”
“好的娘。”秋丽欢欢喜喜去取披风。
在这大冬天的出门，水笙从来都是裹成个球，一年又一年，小球变成了大球。
“快过来。”年黛瑶亲热地道。
院子里，早已是一塌糊涂，那些正扔雪球的小丫头，见到水笙出来，就都不敢再扔。
“你们快将院子收拾好。”年黛瑶吩咐了一句。
水笙无趣地道：“别呀，我还想看看呢。”
“没什么好的，那些雪球又不长眼睛，丢你身上怎么办。”年黛瑶可不敢冒这个险。
“那我要吃烤红薯，二姐房里还有吗？”水笙说道。
“这有什么，我还让人取了桂花蜜和玫瑰糖，咱们一起蘸着吃。”年黛瑶又道：“你只能吃小小的一个。”
“我自己选，选个小的。”
“我看着你选，选的要是不够小，我可不让你吃。”
在屋外站了那么一小会儿功夫，水笙的脸已经冰冰凉，一进屋内，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接下来的日子，水笙轻易不离开自己的屋子，呆在房里倒也不是无事可做，虽没有老师教导，可水笙也要自己学习。
因为过年，水笙已停了两天，因此初二一早，她就起身开始练字。
水笙在学习这件事上，不说自己有多勤勉，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主要还是因为身体原因，水笙三天两头生病，学习又极耗费心神，两者冲突，水笙还是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春和研好墨，放下墨锭，问道：“姑娘写的什么？”
“杜甫的诗句。”水笙用笔尖蘸了墨，继续在宣纸上书写，“你跟着大姐的时候，没认过字？”
春和嗫喏着道：“跟着大姑娘时，有学过一些，不过奴婢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那就是你自己不好学。”水笙淡漠地很，自己不努力，怪不得别人，又不是没有机会。
秋丽端着点心进来，道：“厨房做了银耳红枣汤，还有红豆汤年糕，姑娘想什么时候吃？”
“先不急。”一首绝句写下，水笙让秋丽过来念给她听。
秋丽欢快地过来，一字一字念给水笙听。
念完，秋丽求夸奖道：“我念的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