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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艳芬不动声色的打量他，“李总，你有点……”
“有点什么？”
她笑说：“像夹着尾巴要逃跑的豺狼，有点刻意。”
李景鸣也不见不高兴，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周秘书，要不怎么说你单纯呢，再夹着尾巴它也是狼啊，也吃肉不吃素对不对……就拿咱俩来说吧，就算，”他抬眼看了看她，没说就算什么，只是说，“我也是你老板，而你是我下属，说破天还是不能骑我头上，是不是这个理？”
周艳芬的动作僵住，抬起头细细打量他，等李景鸣开门离开她才回过来神，内心五味陈杂，好半天才想通透。
赵云亭早晨贪睡了一会儿，八点多起来洗漱，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周艳芬那屋还没有动静，正准备早餐的时候周艳芬才开门出来。
赵云亭自然是不知道李景鸣天不亮已经离开了，摆放好餐具不见周艳芬喊他吃饭，不由地问了一句：“昨天过来的那位先生不一起吃啊？”
周艳芬眼神一闪，盯着她看。
赵云亭被看得有些疑惑，含笑问：“怎么了，艳芬姐？晚上没睡好啊？”
周艳芬这才转回视线，随口说了句：“吃吧，他大半夜走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呢。”
赵云亭点了点头，坐下来吃饭，旁的一句没多问，倒是周艳芬似打开了话匣子，“你说的那位先生叫李景鸣，环泰设计公司的员工，环泰设计公司你晓得吧？我就在那上班。”
赵云亭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些，只好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周艳芬看了看她，“小婕该回来了吧？”
“走的时候说明天差不多。”
“嗯，明天我有时间去接她，我没时间的话麻烦你去接一下，开我的车，钥匙先……”周艳芬抬了抬眼，“会不会开车？”
赵云亭语气略微平淡：“我有车艳芬姐，我明天闲着，我去接就可以。”
周艳芬眉毛一挑，笑说：“你有车？比周婕这丫头混得好啊，你瞧瞧她，别说车了，不问我要钱就不错了。”
赵云亭笑了笑：“我也是家里接济买的车……周婕跟着你多个亲人照顾，多好啊。”
周艳芬叹了口气。赵云亭只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这样交谈的方式还真不让人自在。俩人东一句西一句又说了会儿，等到赵云亭说有事要出去一趟才结束了话题。
李景鸣一早便去了公司，于助理比他来的更早，远远瞧见他就走过来说：“李总。”
李景鸣直接问：“什么事？”
“钱教授昨天打电话过来了。”
李景鸣“哦”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于得天说：“钱教授说今天就出差回来了，问您什么时间有空，他好带两个学生过来交流学习。”
“他没说什么时候大概能过来？”
“下午四点来钟吧。”
李景鸣一听四点钟要过来就明白了，直接说：“行啊，那赶紧准备饭局呗。”
于得天自然也明白，笑着附和了一句：“这个钱教授还真会赶饭点哈。”
“他什么时候改过？”李景鸣反问了一句。俩人边说边往办公室走，李景鸣想起来一事，“咱们是不是也该提一提跟他合作的事了……他上次打电话过来说什么来着，要我们安排几个岗位做什么？”
“钱教授带得两个毕业生要做什么毕业设计，所以想安排到咱们公司学习学习。”
“哦，这么回事啊，”李景鸣点了点头，说完这事见于得天原地不动，抬头问他，“还有什么事情？”
“钱教授过来之后安排在哪吃饭合适？”
李景鸣想了两秒，伸手指指后面，“就后面那家私房菜馆吧。”
于助理有些不确定地问：“李总，咱们就让钱教授吃那个？”
李景鸣摇头叹息：“这个老钱吧，忒不实在了，整天光会花言巧语的哄我，什么时候真摊上事要用他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上次，吃饭的时候守着我拍胸脯保证，好家伙，拍的那叫一个响，可是没过几天一临到事情上他就一个劲儿打退堂鼓。”
李景鸣说完抽了一口烟，继续数落，“我看他今天就是想蹭我饭吃，我呢也不是心疼钱，就是觉得他蹭饭蹭的太没脸没皮了，他越这样我越不想给他吃，不管怎么说我也得晾一晾他，不然不把他惯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于助理笑了笑，也不好多说什么，答应着往外走。
走了还没两步就听见李景鸣又发话，“钱教授过来了你叫上徐经理一块去陪着吧。要安排人过来学习什么的都好弄，你们自己看着安排。”
于助理多嘴问了一句：“这些派到公司学习的人工资开不开？怎么开？”
“过来几个人啊？”
“两三个。”
李景鸣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反问：“你没事吧，老铁？这种小事也问我？”
于助理摆了摆手，转身开门走了。一般李景鸣这么说了那意思就是看财务部心情了。
…………
周婕提前一天坐飞机回来，赵云亭去机场接她，看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赵云亭叫了好几声才回神。
赵云亭笑说：“出一趟差把魂儿丢在那里了？”
“那倒不至于，”周婕勉强弯了弯嘴角，“心烦。”
“又心烦什么？”
“不过是七情六欲那些破事。”
赵云亭叹了口气，打开车门让她先上车。
周婕又说：“你觉得我条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