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好了。”
“有专门祛疤的药,我朋友正好管这块,我问他弄了点,明天送过去,你试试?”
她头垂得更低,生怕让人看见,嗫嚅着说:“也不是什么当紧的地方,留疤也没事。”
“弄都弄来了,你不用也没谁用,回头给你送过去。”
赵云亭抬头看了看他,还要再说什么,他却转头去跟钱比淮交流去了。
她默了会儿,低下头喝水。
这次应酬也没点什么酒水,后来才送过来一箱青啤。钱比淮开了一瓶,李景鸣也没喝,说自己肠胃不好,医生让忌酒。
没了酒就没了话头,跟过来的秘书助理都沉默者,赵云亭和孙瑞也是沉默。
就钱比淮和李景鸣没冷场,谈笑风生。
赵云亭想,不管什么脾性的人,遇见李景鸣大概都冷不了场,他嘴皮子厉害,只要心情好,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则鬼话连篇的人。
这场酒宴十点钟才散场,席间李景鸣也没再搭讪她,装了一副正气的做派。
她怎么去怎么回来,从孙瑞车上下来就打算回宿舍。
没走两步,后面就有人叫她。
赵云亭回头便看见他从车上下来,冲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他的车。
她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
“尾随了一路。”
“难不成汽油降价了?”
“油钱该省得省,不该省不能省啊。”
赵云亭看他,“有事吗?”
“上车聊?”
她突然想起上回那遭事,抿嘴盯了他半天,说:“在这吧,在这比较好,免得再发生不愉快。”
李景鸣笑了笑,“我感觉挺愉快,你真不愉快?”
赵云亭瞪他一眼,“是因为挨打挨得愉快?”
他就算再怎么样,肯定也不喜欢被人打,尤其是女人,面子上肯定过不去,要不然当时也不会火了。
听她这一提醒,也不贫嘴了,打开车门说:“上去吧,站在这里挺热,人来人往的,被熟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赵云亭明白是怎么着,沉默了一会儿,想他也不敢怎样,低头上去。
他笑了笑,甩手关上门,拉着她往校外而去。
赵云亭落下车窗看他一眼,“这是去哪?”
“找个有情调的地方坐一坐,请你喝杯咖啡。”
赵云亭舒了口气,“有些话不喝咖啡也照样可以讲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打算着,你待会儿喝了咖啡,脸色能喜庆点。”
她回过头看他,听他又说:“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苦瓜脸?那种脸色看一眼就觉得苦到嗓子眼了。”
她有些尴尬,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低下头说:“有那么明显?”
“还成吧,可能我比较会察言观色。”
她有意对他笑笑,“上次……”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上次不该动手打你,但是到了那个份上,不动手又不知道该怎么解气,我平常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该打、该打~”
赵云亭说:“……你也觉得该打?”
“……”
他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说:“这两天没找你,都去哪忙了?”
“实验室里,”想了想又提了句,“替老师去了趟子川。”
“哦,”他点点头,“日子过的跟没事人一样。”
“我本来也就没什么事。”
“就丁点也没想起来我这个大活人来?”
她皱皱眉,默了一会儿笑说:“倒是想起来一件关于你的事呢。”
他挑眉问:“什么事?”
“就想着,那一卡车翔吃是没吃。”
他脸色变换了会儿,眯着眼打量她, “别急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赵云亭笑着看他,他撇撇嘴,“我要是输了,我不仅吃一卡车,我还直播着吃。”
“那有的热闹看了。”
“6不6?”
“……挺6……”
作者有话要说:
六小时后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