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花卉……”
阎婆儿的声音清柔,伴随着悠扬而有韵律的琴音,一曲柳永的《玉女摇仙佩.佳人》在大名府馆驿之中来回荡漾,犹如天籁。
武好古怎么也没想到,阎婆儿这个骚到骨子里去的艳伎居然有这等琴音歌喉,她分明是个大艺术家啊!
“婆儿操得好琴!唱得好曲!”
当琴声响和歌声响起时,武好古的脸色微微一变,赞扬的话语就脱口而出了,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了。
阎婆儿是自己的家伎啊!自己居然不知道她是个大艺术家,这也忒荒唐了吧?
他的话说出去自是收不回了,在场的韩忠彦、潘孝严和张商英闻听后都大笑了起来。
潘孝严和武好古最熟,当下就笑着说:“大郎你不知道色艺双绝阎惜惜吗?”
色艺双绝?武好古心说:我就知道那娘们是个卖身不卖艺的,哪知道她是个艺术家……
张商英则摇摇头道:“他哪里会知道?惜惜走红的时候,他。
“哦。”杜文玉没得办法,只好领着阎婆儿进了武好古的房。
武好古住的是个“套间”,外面有厅堂,里面是寝室。阎婆儿和杜文玉到来的时候,武好古就坐在厅堂里面喝着解酒的茶汤。在他的面前,画架子已经支了起来,一堆土法制做的铅笔则摆在一旁的案几上。另外,厅堂里面还点了至少十支大红蜡烛,照得灯火通明。
“奴婢见过老爷。”
阎婆儿行了福礼,还口称奴婢——她并不是武好古的奴婢,只是假装的奴婢,不过一路上还是很认真的在装,显然是个表演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