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举起宝剑,刺向了一颗光头。那颗光头向右一闪,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不过却没有防备一张盾牌迎面撞过来。只听见“嘣”的一声,厮铎麻令的光头就在武松的盾牌上撞了个头破血流。武松看到一击得手,也不客气,马上举起长剑再刺。这下厮铎麻令躲不开了,他还没从刚才的撞击中缓过来,就感觉到脖子那里传来了一阵剧痛,他连忙丢了手中的弯刀去捂住脖子,然后就摸到了湿漉漉的,温热的液体。
糟糕了!要上西天了!阿弥陀佛!
这一刻,厮铎麻令的大脑异常清醒,他知道自己的脖子被人用剑扎了个窟窿,现在正在飙血,等血流尽,自家就要去西天佛祖那里报到了。
血在流,力气也在很快流失,厮铎麻令很快就站立不住,向前扑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谁,用脚踩在了他的背上。
好重,真的好重……
踩着厮铎麻令的是武松!武大指挥使的心可细着呢,他知道自己刚刚宰了一个大人物,看那身青唐瘊子甲就知道了。现在战场上可没看见第二个穿这种盔甲的。
另外,那身盔甲也是好东西啊。分量轻,而且异常坚固,箭镞不入,刀剑难伤。自家是用不着的,可是高太尉和王太尉好像还没有那么好的甲呢……
所以那颗光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给割了去,那身瘊子甲也不能让人抢走了。
不过在战场上杀人是一回事儿,把脑袋割下再把人家的盔甲扒下来却是另一回事儿。
只有一场战斗的胜利者,才有功夫去割脑袋去收取战利品。
而对武松和他麾下的房奴们而言,苦战才刚刚开始呢!
因为巴金城外的地形对他们不利。城池建在山什么都完了,只求能闭上城门,守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
可是巴金城的城门却不是他们想闭就能闭上的,因为这种山寨是没有闸门的,只有两扇木门,必须大开大合。现在门口挤满了人,挡住了大门合上的路径,使得城门根本无法关闭。
城门无法闭合,城墙上的吐蕃人又开始挨箭射了!
原来武松和他的手下已经收割好了人头,又取出弓箭开始往城头上射击了。这可真是拼体力拼臂力的活儿啊!他们这些人披着甲扛着兵器走了几十里山路,然后马上再投入一场肉搏,打退了比自己多几倍的敌人后又开始射箭。几乎和铁人一样耐久坚韧!
“武卒”的优势,在这个时候显露无疑了!
而反观吐蕃人,他们连整天摆弄弓箭的游牧民族都算不上,不过是一群山谷里面的农夫,体力和武艺都不能和“武卒”相比。那些在城墙上放箭的弓箭手,在胡乱射了二三十箭后,一个个手臂酸软,已经拉不满弓,哪怕居高临下射出去的羽箭都软趴趴的,打在宋军的铁甲上根本毫无作用。而宋人射来的箭镞却依旧有力,对于没有铁甲护身的吐蕃人而言,几乎就是催命符一般的存在。
转眼的功夫,巴金城的城墙上就是一片哀嚎,到处都是中箭倒下的吐蕃战士。
阿令节和阿蒙两兄弟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了,巴金城守不住了!
“大哥,城北没有敌人,咱们就从哪里逃走吧!”
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