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赏了,放赏了,蔡相公的赏,一人五两白银……”
“蔡相公钧令,开封府有贼子为祸,令我等速速入京平乱!”
“长枪队、刀盾队披甲,整队……”
“弓箭队备好40支羽箭,上弓弦,整队……”
“长枪队整队已成!”
“刀盾队整队已成!”
“弓箭队整队已成!”
“现在发布口令……”
同一时间,在距离青城学宫不到20里的陈留县城外一所寺庙改建的兵营外面,一营新府兵已经在陈剑的号令下整队完毕,准备开拔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500精锐府兵,既没有枢密院的命令,也没有三衙管军的将令,就在陈剑、于同道、刘龙和薛定四个临时代管的速成武学博士(这个博士是个官职)和2500两白银,还一道伪造的蔡京手令的作用下被调动起来了。
这样的事情,换成开封府的那支废物禁军,可是根本不敢想象的——那帮禁军虽然不能打,但是觉悟还是很高的。不是长官三言两语忽悠一下,再发点钱就自己开动起来的。
高薪养废物就这点好,可靠!而且不容易收买。对开封禁军的兵士们来说,五两银子根本不是大钱儿。
另外,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开封府,怎么可能乱来?
但是这群一年到头看不到几个钱的新府兵就不一样了,五两银子足以让他们眼红心跳了!而且他们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兵营里面被长官管着的兵,又是朴实农民出身,已经养成了服从长官的习惯。和那种难得上一回军营应付差事,整天忙活自己的小日子的禁军士兵在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
新府军士兵在独立思考这方面是远远不如比猴还精的开封禁军的!所以根本没去“蔡相公钧令”有什么不对?
在开封府,相公可不能调动军队!
看到兵士们整队完毕,陈剑就大吼一声:“擂行军鼓,唱《无衣》,出阵!敌在青城宫!”
“咚咚咚咚……”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
500名新府军士兵,就这摆出四列纵队,敲着鼙鼓,唱着战歌,糊里糊涂上了官道。
陈剑、于同道、刘龙和薛定四个人互相看看,也都上了各自的战马,两人在队伍前面开路,两人在队伍后面压阵,一起出发了。
刚走一块儿,他们就被飞驰而来的一骑给拦住了。
“陈兴国,你在干什么?”马背上是钟傅,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官服,手中持着一把宝剑,大声叱问。
“本官奉蔡相公钧命,统兵入开封府平乱!”陈剑大声回答,“尔休得阻挡大军,速速退开!”
什么?奉蔡京的钧命入京……钟傅险些没从马背上跌下来。
宰相能调集外兵入开封府?这是要造反吗?不可能,蔡相公是忠臣,怎么可能造反?
“胡说!”钟傅急道,“不可能是蔡相公的命令,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拿下!”陈剑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下令,“长枪队第一火,出动,活捉挡路之人!”
“喏!”
这个带兵的火长也是个榆木脑袋,而且还得过陈剑额外的赏赐,当下根本没多想,就带着25个长枪兵出列,把钟傅围了起来,然后用长枪捅死了钟傅的坐骑,把刚刚转成武资的钟傅给掀翻在地,又用绳索捆了。
“陈剑,你,你反了!”
“堵嘴!”陈剑又是一声令下,“带去见蔡相公!”
“喏!”
“全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