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慌忙跑过去将衙门关上。众人回头,只见棺盖晃动,展云鹏推开棺材板爬了出来。
只见展云鹏脸色青白,死灰色的青脸浑不似的活人。这时早有衙役打来清水,展云鹏洗了个脸,这才恢复原样。原来他脸色是用染料画上去的。
展云鹏擦干净脸,拍了拍来福的头:“没想到雄州地界上这帮恶人竟然如此嚣张,如不是这条狗,我装死之事怕已泄露。”
来福轻轻的摇了摇尾巴,这狗王只对展云鹏服气。
方儒成叹了口气:“这帮人目无法纪,无恶不作。我这县令不过是个空摆设罢了。”
展云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方县令,这帮人的狐狸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方儒成担心道:“展大人,这些贼人势大。那焦自富手下又爪牙众多,就算抓到他们的把柄,我们衙门这些人也不是对手啊。”
展云鹏微微一笑:“无妨,我已通知雄州南郊种师道驻军,那种家军雄州指挥使答应派人过来协防。”
“可据宋金会宁之盟协定,雄州不得驻兵。种家军无法进城啊?”
展云鹏捡起被打落的县令长翅官帽寄给方儒成:“种家军自然无法进城,脱了军装不就能进了吗?”
方儒成半信半疑,他一个提刑官哪有这么大权利。那是驻军,岂能随意调动。
展云鹏似乎看出他的疑虑,笑着拍了拍方儒成肩膀:“我来雄州之时,陛下已经给了我枢密院兵符。我已命雄州驻军派五百名士兵乔装入城,他们现在不是士兵,而是衙役。”
方儒成一愣:“衙役?”
“是啊,五百名衙役。”展云鹏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县令,你现在可是个大人物啊。一个统领五百名衙役的县令,天下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哈哈哈……”
白万里戴着枷锁出了汴京城,这货被发配到沧州充军。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白万里出了汴京,押送他的两个衙役立刻将他的枷锁解开,一路好吃好喝花钱如流水的伺候着往沧州而去。
这让白万里有一种错觉。老子不是去充军的,是他娘的出来浪的,谁让他伯父是京城重臣呢。没错,那去天牢营救他的老者正是当朝宰相,白时中。
本来这白万里是必死无疑,皇帝都已经批了斩立决。这小子命大,赶上赵桓登基大典大赦天下得回一条狗命。
白时中聪明的多。他直接找的赵桓,言明白万里就是自己的亲侄子,求皇上放其一马发配边关戴罪立功。
这白万里毕竟曾是平定军副指挥使,只是顶撞了岳飞,又没有犯下什么弥天大罪。赵桓打算砍了他也是做给岳飞看,让岳飞在军中立威罢了。
那白时中找到赵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那岳飞已在军中立足,赵桓也就落得个顺水人情,答应了白时中的请求。白时中又运转枢密院的各种关系网,把他弄到沧州谋了个将虞侯的官职。
是以这白万里名义上是发配,实则是去上任。有这么硬的关系后台,这俩衙役还不伺候老爷一样一路伺候着。况且这一路花销都由白时中包揽,三人落得个一路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