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无论是乱世或者盛世,总有人觊觎皇帝宝座。
或者说是权利更为贴切,比较有的皇帝只是个傀儡罢了。
步军统制苗傅与经略使刘正彦就是觊觎至高无上的权利。
他俩知道,哪怕赵桓死翘了,大宋帝国的机器一样运转。各地勤王师和京城群臣都是他赵家死忠。
篡位是不可能的,这俩人要是今天当上皇帝,明天就能被忠于赵家的勤王师碎剁了。
那就只有辅佐太子登基,自己当天下辅国大元帅。反正太子不过是个嗷嗷待哺的傀儡,自己军权在手,然后以皇帝的命令挨个弄死那些反对自己的势力。等自己一手遮天了,再把皇帝一脚踢,那时候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这个帝位。
至于李纲何栗这些老掉牙的辅政大臣就算反对,自己军权在手,岂能怕这些文臣反对。再者成大事者岂能不冒点险,毕竟那可是至高权利啊。
刘正彦冷眼一笑:“咱们可以设计将吴革抓起来,以他的名义将殿前司的人调到济州城外驻防。就说是为了陛下安全着想,谅他人也说不出什么。然后咱们就可以带着人闯进寝宫逼迫狗皇帝下诏让位与太子,封咱俩做辅国大元帅。”
苗傅还是有些担心:“万一陛下不肯呢?”
刘正彦笑了笑:“哈哈哈,只要咱们闯进寝宫,肯不肯就由不得陛下了。咱们跟着大军一路征战,北上这寒凉之地受苦,那些大将都被分封犒赏。唯独你我二人这狗皇帝居然只赏了个候补的缺,分明就是瞧我们不起。”
苗傅跟着怒道:“正是欺人太甚!凭甚你我受那些将领欺辱。昨儿个殿前司老马,我上去打招呼,见我连理由不理。为啥,还不是因为他跟着吴革救驾有功。陛下给他封了个镇远将军,这家伙狂的走路抬头看天,动不动把他在剑门谷追敌的事搬出来吹嘘。老子他妈的看着就来气!”
刘正彦悄声道:“稍安勿躁,我们总会把这些人踩在脚底,让他们低着头
仰望。”
赵桓糟透了,昏昏沉沉,只感觉天旋地转。屋完南宫怜儿又回头看着令狐云龙:“你奇怪我爹爹为什么没杀了他对吗?”
令狐云龙本想问,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南宫怜儿眼神满是怨恨:“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爹爹就是想让他活着,受这种无尽的煎熬。我爹爹将他关起来,后来我爹爹却又将他放了。”
“放了?”令狐云龙忍不住问道。
“我爹爹伤心欲绝,将自己关在屋子整整三个月。最后终于大彻大悟,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放了他。”
令狐云龙心下黯然:“南宫元帅心胸令人佩服。”
“哼哼,南宫问天岂有这么好心,他恨不能食我之肉。并不是他放我出来,而是我自己逃出来的。”身后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