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圈和一伙兄弟正在楼门内悄没声息的蹲着,见我们下楼,立刻向我们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什么情况”我俩立刻噤若寒蝉,走近烟圈后悄声问。
“朵妹子,咱们给人困住了。”烟圈一脸恼火的说,他的脸色暗沉,双眼通红,显是一夜未睡。
“什么时候来的有多少”迦南很镇定,轻声问。
“后半夜3点多,我们当时在院子里巡逻,就听到外面有声响,但它们好象不知道咱们在里面,只是在外面瞎晃悠,没进攻。所以咱们不能让外面的尸群查觉,这墙里有活人。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去瞭望塔向外看了下,数量太多,数不过来,但是,咱们肯定是走不了了。”烟圈表情凝重,这个爱得瑟的大叔,现在也笑不出来了。
我和迦南听了,心里一沉。
丧尸围困我们怕是又中了埋伏了这到底是谁与我们有什么冤仇这么狠毒
我拉拉迦南,两人蹑手蹑脚的向着大铁门旁的瞭望塔走去。
爬上瞭望塔,看到正在塔上监视外面情况的老吴和孟译冬,二人示意我们伏低身体,塔顶是个圆形的空间,下半部为墙,上半部为玻璃。
我俩小心的从玻璃窗底部露出眼睛,向外看去。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大墙外面的世界尽收眼底
“这是全城的丧尸么”我喃喃的说。
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尸群散布在街道的每个角落,结结实实的把个安吉监狱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的腿都软了,这可怎么办就算我们每个人生出八只手来,也杀不光啊
“现在我们的优势在于,外面的丧尸并不知道墙里有活人,所以我们目前还是安全的。”迦南看我一脸沮丧,赶快安慰我。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一会大家都醒了,就算大人都懂得保持安静,小孩们可不一定啊哪个孩子一哭,我们就彻底暴露了”我心焦如焚。
“即使它们攻城,这厚墙也不是靠数量多就能推倒的,唯一的破口是大铁门,虽然上了锁,可也未必能架住上百个丧尸拥挤,还是要巩固大门才行”迦南立刻开始分析形式。
“最好的方法是把大货车开到大铁门里把门顶住,可是一发动汽车,外面的丧尸可就听到动静了,怎么才能不惊动它们,又能把铁门里给封住呢”我认为还是不要惊动它们为好,最好它们在监狱外面溜达烦了,自己离开才棒呢。
一想上万个丧尸喊着号子在监狱外想冲进来把我们当成午餐吃掉,我的心就毛毛的。
其实单个的丧尸在我眼里已经毫无威胁,这就象食人蚁,只有一只又有什么可怕一脚就踩死了。若是上亿的蚁群呢连最凶猛的狮子也无能为力,只能活活被啃成白骨,我们这个团队的杀伤力再强,面对监狱外面布满街道的尸群,也不由自主的两股战战,没了硬拼的豪气。
“朵姐,监狱后院你没去看,那里好象要新建什么房舍,有好多砖和水泥,不如大家伙把铁门里面砌个厚墙”老吴在旁边忽然说。
昨天到达之后,我和迦南并没跟着烟圈等人一起对整个监狱进行彻底的巡查,所以并不知道监狱后院还有这等设施,听老吴一说,都觉得妙。
说干就干等全体人员都起床,声音一大,就容易暴露了
老吴和孟译冬继续守在瞭望塔监视,我和老公迅速的回到楼内。
我们先把所有的男人都叫醒集合,说了外面的情况,然后立刻分成小队,去后院搬砖的搬砖,运水泥的运水泥,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绝对的静音状态下进行。
后院的砖和水泥真不少,看样子是要盖房子,我们只需要很少的一部分就够了,男人们先闷头在铁门内挖了个坑,我不明白,迦南告诉我那是打地基,如果把砖就那么砌在地面上,墙是不稳固的。
事到如今,我们暂时也无法考虑把自己困死在里面如何出去,现在只能先把外面的威胁给封死了。
虽然砌墙无法做到完全没有声响,但外面的丧尸数量多,自己也吵吵嚷嚷的,再加上它们行路拖沓,脚在地上的摩擦声也不小,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中,我们的墙盖了起来,外面的丧尸硬是没有一只发现
“新砌的墙要干透才够结实,我们怎么也得挺过这一天”小超擦擦头上的汗。
这个小超又让我刮目相看了一回,小伙年纪不大,会开推土机,会打地基会砌墙,我忍不住问他“小超,你原来是在工地上班吗”
烟圈在旁边轻笑“你可小看了他,他原来是部队的通讯兵,专搞无线电这些东西,可不是民工出身呐。”
我一听更奇了,“技术兵种怎么竟会这些垒墙的本事”
小超有点羞涩的挠挠脑袋,“复员后,我被分配到市二建,单位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呗,开推土机修路这些活,不过是我干的活之一。”
原来如此看来任何一项技艺加身,都不是没有意义的谁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