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七人赶到食堂发现,还好,食堂那扇门紧紧的锁着哩。
而负责做饭的几个大婶人影不见,想必是回家午休去了,但愿她们不要贸然闯到街上,在家里好好的躲着才是
就剩下青年团契教室了跆虎教练心里微微紧张,七个人走到教室门前,忽然听到门内发出撞击的声音。
“教练,屋里有人”金阳一紧张,声音大了点。
这个房门是冲里开的,里面那人一下一下的往外撞着,当然出不来了。
或许是听到门外有声音,屋里的人撞得更凶了,隔着门,教练听到了嗬嗬的吼声,他的心一沉,不好,教室里的人似乎也被恶灵附体了
跆虎教练看了看周围,教堂里刚被教工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一件称手的防身武器,他突然想起,有个隐蔽的小仓库里,堆着节日时挂彩旗和条幅的麻绳,虽然不算太粗,但也挺结实的。
小仓库就在去二楼的楼梯间里,上着锁,跆虎教练犹豫了一下,用力拉开了那个小木头门,进去将那圈绳索翻了出来。
“一会胖子用力把教室的门推进去,然后向后闪开,其他人跟着我,把里面的人按在地上,用这圈绳子从背后把他的手捆牢。大家记得,里面是我们的信仰兄弟,不要下死手。最重要的是,你们不能被他伤到,不管是咬还是抓,刚才我们都看到了,被咬过的人,死透后又活过来,变成了可怕的怪物。”跆虎教练一脸凝重的嘱咐着徒弟们。
身高马大的胖子站在教室门外,一发力,猛的向房门撞去,门后的家伙被撞退,房门开了。
那个在屋里撞门的家伙是个小伙,教练他们都认识此人,是青年团契的键盘手,想是为了下午的礼拜场提前过来单独练曲子,结果来的路上吸入了雾霾里的病毒,在教室里独自变异了。
小伙叫崔洪,他被胖子大力撞击之下,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不等他爬起来,教练就一个箭步迈到他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崔洪的侧面衣服,再一发力,竟将他提起继而翻了个,变成趴在地上,与此同时,教练捏住崔洪的手腕借着巧劲一扭,将做好的绳套套在崔洪的手上,再一紧,便缚住了他一只手,蛋清已经将崔洪另一只手用同样的动作扭送到教练面前,教练一缠一绕再绑上几扣,崔洪彻底被制服了。
其他几人用绳子的另一端把崔洪的双脚也绑了个结结实实,七个人这才放心的站起身,围着崔洪研究起来。
崔洪本来长得还算是个帅哥,可现在的脸色却难看到极点,灰里透青,简直就象是个死人最吓人的是他那双眼睛,也没有了黑眼仁只剩下了灰白一片。
崔洪的嘴里不停的淌着涎水,发出嗬嗬的吼声,这声音到底是什么意思,教练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知道,这世界确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崔洪,你还认得我吗”跆虎教练凑近崔洪的脸,试着沟通。
嗬,嗬崔洪唯一的回答就是拼命的将头向教练探去,嘴巴也张得大大的,用力的啃咬着空气。
他已经不认得任何人了他,只想吃人
跆虎教练心情沉重,看着同一个教会的弟兄变异,他觉得心痛,又觉得胆寒,如果这是审判日,为何有信仰的人也没逃得过这场灾难呢
“教练,怎么办崔洪还能变回来吗”弹珠看着昔日的弟兄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不发慌是假的。
“把他锁在这个房间里吧,这房门虽是木头的,但也算结实,教堂的房门钥匙集中在明长老的办公室,蛋清你去取下来,这个房间反锁后,没我的同意,谁也不要再进去。”教练最后看了一眼崔洪,带着徒弟们离开了青年团契的教室。
再从教堂的前厅走过时,跆虎教练又去检查了一遍大门的锁,用力推了几把,够牢固
回到二楼,明长老正呆呆的坐在窗前凝望着外面的小街,布鲁则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明长老。”跆虎教练走到老人的身侧,恭敬的弯腰鞠躬,“教堂里只有一个人,是青年团契的键盘手崔洪,他变成了外面那些人的样子,已经被我们绑起来锁在教室里了。请您决定怎么处置。”
明长老转过头来,慈祥的脸上满是泪水,“可怜的小弟兄,他,他已经不会说话了吗”
“不会,他只剩下攻击性了。”教练回答。
“先这样吧,我今晚会彻夜为他祷告,希望上帝可以怜悯他,赦免他的罪。”明长老说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跆虎教练走到窗前,俯身望着这条小街,除了地上的斑斑血迹,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死一般的寂静,远处偶尔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又有人被攻击了吧
忽然一辆面包车冒冒失失的停在教堂门前,车上陆续跳下七八个人,拼命的砸着教堂的大门,呼喊着。
“快去开门放他们进来是需要帮助的人。”明长老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忙说道。
跆虎教练向六个徒弟一点头,六个小教练闪电般冲到了一楼,打开大门让他们统统进来,再重新锁死了大门。
蛋清几个人将那八个人带上了二楼,布鲁一下子站了起来“高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