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们不吃鱼并不是将鱼当作什么神灵,咱们在迪庆看到那么多牛群羊群,可是鸡鸭却非常少有,知道为啥吗因为藏人的饮食习惯不只是不吃鱼,所有小的生命,藏区一般都不吃,吃小生物来维生,就得多杀生,一条小鱼,别说一个成年汉子,就是个小姑娘也吃不饱,可是象牛羊这些大牲口,能让一大家子吃很久。而且藏族人有杀生都会记录,杀生太多,他们会觉得承担不起罪业果报。呵呵,只是有的人已经成了例外。”罗汉最后一句说得是自己,或许在国外和汉族群体中的生活已经将他彻骨的改变了。
“你们如果想带着鱼到迪庆去换牛羊,带个口信,就说是罗桑让你们去的,一定能换成功。”罗汉说完,搬起一个箱子,奔着厨房走去。
付站长喜不自胜,“好好呀等这场台风过去,我们就多打些鱼去迪庆,你们可真是贵人呐”
早餐大家只是简单的吃了些米粥咸菜,中午才是大餐,两头烤全羊的肉香味飘满了宿舍楼,不止水电站的员工们馋得直吸口水,我们也不住的抽鼻子。
除了这两头羊,我们还开了一箱酥油茶,请水电站的员工们品尝。
这顿美餐加上昨夜的共同御敌,将我们的关系瞬间拉近,大家彼此安慰,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我们这小小的几十个人,显得是那样的渺小,这场台风究竟会肆虐到什么程度,谁也不敢说,只能借着一顿好饭,减轻着内心的恐惧。
我们对水电站是充满感激的,如果前一晚我们没被他们收留不得不跑到下游的某个村庄找屋子过夜,那么泄洪闸一开,我们这会已经不知道给冲到哪里去了。
而现在,无论水流多大,只要大坝的闸门开着,我们就是安全的,并且有了高压电封门,我们也不必对丧尸突袭提心吊胆。
大雨一直在持续,我们人类倒是不缺吃的,可是苦了三匹马儿,它们总要吃草呀。
而马和大熊猫不同,当初仔仔可以和我们一起分享肉罐头,可马不是杂食动物,它们很固执,只认准青草,无奈,我们只得穿着雨衣和能充当雨靴的绝缘长靴,请付站长暂时关闭高压电,带着三匹马儿出了仓库奔着大坝边的草地上去喂马。
马儿丝毫不惧风雨,它们来到草地上低头就开始啃吃被暴雨拍得东倒歪的青草,顺便也补充了水分,而且无视浇在它们身上的雨水。
我们对于青草的柔韧十分感触,靠着水库的几棵大树都被狂风连根拨起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可这些柔软的草儿却仍然铺满大地,象地球的皮肤一般,看来大自然偶尔发个脾气对本身的破坏永远没有人类巨大,能让地球的皮肤变成沙漠的也就只有人类的威力了。
三匹马儿饿得狠了,伏着脑袋在雨中吃个不停,甚至拉尿都不能使它们停止咀嚼,看着达瓦边拉马粪边扯青草的搞笑样子,我们几个忍不住咯咯乐起来,把暴雨加身带来的湿寒不适感抛在了脑后。
“我靠”罗汉忽然爆了句粗,随即将我和念念向他身后一扯,打了声唿哨,达瓦拉屎都不耽误吃,可是对主人的召唤却非常敏感,立刻冲到了罗汉的身边。
“怎么啦”我和念念知道有异,四处张望,发现水边竟爬上来一头丧尸,这么湍急的水流,丧尸想从水下走过来是不可能的,那么它的出现只能说明,这厮是不小心从上游冲下来然后不知怎么上了岸的。
“达瓦,去把它脑袋踢烂,然后踹回水里。”罗汉拍拍达瓦的脖子,象模象样的吩咐道。
这三匹骏马极有灵性,主人简单的话语都能理解,可是这句话是不是复杂了点
达瓦似乎明了主人的心意,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奔着那头晃晃悠悠刚起身的丧尸跑了过去。
接着我们就无语的看到,达瓦围着那头丧尸转起圈来,一会正对它,一会用屁股对它,就是不下蹄子。
“罗汉,都怪你,下的命令太复杂了,你看把达瓦都弄蒙圈了。”我和念念乐不可支,并不担心达瓦会被丧尸伤到,它们俩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达瓦似乎终于下定主意,上前高高跃起,两只前蹄重重落在迷惘丧尸的肩头,丧尸秒倒,然后达瓦象玩耍一般,在丧尸身上蹦跳着,主要是踩那颗尸头,不用想,肯定已经扁了。
“别耍了达瓦那玩具不卫生把它踹到水里去”罗汉吼着。
达瓦转身,用后蹄狠蹬,死丧尸如落叶般飘进了水库,被冲得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