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桥凄然道,“我小的时候,一有人问我长大了做什么,我就自豪的说,当一名光荣的科学家。长大后我如愿以偿,并有幸进入您的门下,成为您最优秀的学生,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迷惘,作科学家就一定要抛弃人类的感情么”
李金正忽然疑惑的问,“你是不是爱上叫亚当的试验体了告诉我,小桥。”
安桥摇头,“不,老师,我对亚当不是男女之爱,只是出于本能的同情,特别一想到要保持他被开膛破肚仍然不死,这是非常可怕的行为,人类不是青蛙和兔子,老师,我们不应该对同类做这种事。”
李金正看着安桥一阵心疼,又一阵失望,在他心里,一位优秀的伴侣是很大气更能看得开的,可是安桥太年轻,太欠火候了,她还需要锻炼,“小桥,你觉得我服从皮将军的命令也是为了权势和地位么”他问。
安桥忧伤的抬头,看着李金正的眼睛,“我不知道,老师,但我认为您不是。”
李金正叹口气,“我当然不是我想研制出丧尸病毒,是纯纯粹粹的想拯救人类于水火,丧尸感染一日不治,人类就始终被动,若是人类再不怕被感染病毒,也就不会再有人变成丧尸,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人因此失去家人,朋友,爱人”
安桥直起腰,再次偷瞄监控墙,发现阿丽博士已经回到实验室,而运尸车上已经空了,亚当成功被送出研究所大楼
她松了一口气,李金正的目的很伟大,可再伟大的理由,也不能活剖一个无辜的人,她宁可再辛苦些,耗费的时间再长些,靠着无数次试验去寻找解决方法。
况且阿丽告诉过她,亚当对丧尸免疫与肌体无关,就算把亚当切成饺子馅也找不到免疫病毒的基因,这点在阿丽博士对亚当漫长的测试和无数个试验中终于得到结论。
安桥不是基督徒,她听不太懂阿丽博士解释的有关灵魂事宜,但她相信阿丽博士的专业,再加上她实难忍受将朝夕相处的大活人亚当活活的解剖开来,所以她答应帮助阿丽将亚当救走。
她知道,就算事发,李金正也不会拿她与阿丽怎么样,没了她们俩,李金正只剩下爱喝酒的醉猫,丧尸疫苗更不知何年何月能问世。
小李慢吞吞的回到监控室,安桥向着他灿烂一笑,“要保持一个好状态哦”
临走,李金正亲自走到监控墙前,定定的看了眼玻璃屋内的“亚当”,和忙碌工作着的阿丽,放心的离开了。
我们在1号焚烧炉等得焦急,终于见到运尸车开了过来,两个运尸工有说有笑的下了车,却被同时打晕。
当我们将运尸车后面的车斗打开,亚当捂着鼻子咳嗽着爬了出来,“差点没熏晕过去”
花吆儿递过去一件干净衣服,“亚当,快换上,我们出发了。”
亚当边换衣服边疑惑的问花吆儿,“你也要和我一起出城外面非常危险,如果遇到尸群,我怕会无法保全你”
花吆儿微笑着扬起一个大包,“你有天生免疫,我有新型防护服,老公,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还要当你的向导呢。”
祝红与雷暴将二人送上城墙,把两个升降架遥控器交给他俩,此时四下无人,监控室里春意盎然,在墙头站岗的军人离这个位置非常远,完全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逃跑最佳时在祝红和雷暴的掩护下,亚当和花吆儿从升降架上徐徐落向墙外,不一会,空空的升降架升了上来,他俩迅速离开墙头,与等在下面的我们几人汇合后,快速离开现场,回到了家中。
一夜平静,没有人知道亚当已经远离了成都基地,皮将军做了一夜好梦,在梦中,他站在天朝的大安门上,向新天朝人民致辞,人民高呼着总统万岁简直要把他笑醒。
一大早,急匆匆的电话铃声将皮将军吵醒,接起,脸色迅速变绿,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便放下了电话。
给皮将军打电话的是李金正,他早上醒来没由来的心中发慌,便决定将解剖亚当的计划提前,结果他带人来到关押的玻璃屋前,却发现里面的亚当变成了首尸,冷冷的翻着灰白的眼珠嘲笑着他。
李金正觉得要疯掉,他冲到实验室找到阿丽博士,厉声问亚当去哪了阿丽博士坦言回答,“我将他送出了研究所,至于他现在出没出成都基地我就不知道了。”